“命案?”吳憂愣住了,興趣一下子提了起來,問,“詳細說說。”
“是這樣。”地方警員在一邊朝三人說道,“今天下午四點過,這個工地的員工報案,說這個建築公司的老總周至易死在自己房間。我們立刻趕來,發現周至易被刺死在床上,已經死了十個小時以上。據報案的人說,他們見下午了周至易還不起床,覺得奇怪,才拿備份的鑰匙開了門,結果發現周至易蓋著被子,靜靜地躺著,以為他還在熟睡,便去叫他,結果發現他已經死了,被子下全是血跡。”
“等等,備用鑰匙?”易楷有些遲疑。
“對,房間門窗都是反鎖的,房間的鑰匙就在死者腰間鑰匙環上。”
“那備用鑰匙呢,其他人可以隨便拿到嗎?”
“不能,備用鑰匙在秘書馬助手裏,馬助一直把鑰匙鎖在自己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我們看了他辦公室外的監控,昨晚到今天下午,就隻有他們剛才三四點去拿鑰匙的時候去過。”
“怎麼會?他不辦公嗎?”
“你看看周圍,工人都沒有,停工快兩三個月了,也就是周至易家庭出了點事情才搬來這裏住,他的秘書每天基本也是到周至易辦公室辦完工就回家,最近不常去自己的辦公室。”
“原來如此。”吳憂聽聞幾位警官的對話,說道,“如此說來,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咯?”
“說不定是自殺。”地方警員有些為難,“不過凶器還沒有找到。”
“凶器不在房間,怎麼會是自殺?”聞警官很不高興,說道,“帶我們去看看現場。”
走著,一件屋子裏出來三男兩女和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警方問完話,這六人打算離開。
小男孩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牽著媽媽的手,朝著另外一個年輕女子嚷著還要玩遊戲。眾人都很是悲傷的樣子,男孩的母親摸摸孩子的頭,說:“不早了,不玩了,我們回家吧。”
“不嘛,我要和小燕姐姐玩!”
聽著孩子嚷著,這一邊,警員立刻朝聞警官他們說道:“那個戴眼鏡的三十多歲的高瘦男子就是秘書馬助,旁邊那個別著包肥肥的男的是這個工地的一個包工頭潘大富,那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子是這個建築公司的會計師小燕,他們三個是第一發現者;另外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是周至易的好友梁大軍,旁邊牽著孩子的是周至易三十多歲的妻子許語,小男孩就是他的孩子,才六歲半,愛在工地上玩耍。”
“等會兒我們想再問話,你們再留一下他們一會兒吧。”聞警官吩咐了,便和吳憂易楷去了案發現場。
打開門,是一間布置不錯的辦公室,上好的皮革沙發和辦公桌擺在中間,桌上擺著電腦,後麵是窗戶,拉著窗簾。朝右走有兩扇門,一扇朝左,是廁所,一扇朝右是死者的休息室,裏麵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小衣櫃。
屍體已經被運走,床上滿是血跡,被子內側也沾著血跡,看血跡的情況,死者應該是左側腹部被刺中,失血而亡。房間裏麵其他地方都沒有血跡,說明死者就是在床上遇害的,加上沒有什麼掙紮的痕跡,很可能死者在死前就已經昏睡過去。
吳憂仔細檢查了門窗,沒有撬過沒有換過的痕跡,看窗戶上麵的灰塵,很久沒有人打開過窗戶了。走到衛生間門口,吳憂看見洗手池上麵兩米高的地方有一個正方形的通口氣,沒有封死,但成年人肯定過不去。
吳憂注意到洗手池邊散落一地的雜誌,很多本,覺得很奇怪,他翻了翻,都是些廣告雜質或者建築設計的,應該是死者周至易愛看的,可是怎麼會散落在洗手池一帶?在洗手池下,倒著一把凳子,吳憂用凳子墊腳,剛好可以看見通風口,他發現通風口灰塵很少。
出了衛生間朝警方問道:“那個通口氣最近有人清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