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在屋裏發現了五具屍體。一個嬰孩在衣櫃裏麵蓋著厚厚的衣物,尚沉睡著,還呼吸著,驚喜的警察立刻把他送往醫院。而魯姓男主人的三十歲左右的姐姐魯妲不見了。
凶手犯案極其殘忍,死者每個人都被砍了幾刀,而額頭被殘忍的劃上了“一”字的刻痕。在凶案的現場,犯人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當時省裏成立了專案組,調查了整整三個月,沒有一絲線索發現。凶手在深夜犯案,而且手法幹脆利落,任何證據都沒有留下。本來警方以為失蹤的那個陸家姐姐會成為關鍵的突破點,可是找了她一年都沒有任何結果。
後來在案發現場的血跡邊發現一個瘦瘦的血色“禾”字,警方為它折騰了好一陣子,沒有下文。
就這樣,經曆了太久的時間,警方卻連犯人的動機都沒有查出來,於是乎,這案件便成為了一宗懸案。隨著時間流逝,現在這案件的線索都已經逐漸消失,一切都難以查證了。
吳憂聽完這一段敘述,不解地問:“真的有這麼難麼?連一個嫌犯都沒有?”
這時,齊雋有些遲疑,久久才回答說:“其實有的。”他指著那具白骨,無奈的一笑。
“你是說,警方懷疑她?”盯著女屍白骨,吳憂有點沒反應過來。
“嗯,因為據說她和死者一家吵過架,後來又下落不明,所以……”
“真是起奇怪的案件。”
“當時死者姐姐的前夫趙大勇還被警方調查了一段時間,可是,他那時候碰巧在外地出差,完全不知情,也並沒有與魯妲聯係。之後,警方綜合各方信息,確認死者姐姐有嫌疑,本想通緝疑犯,可是證據實在不足,便發了一宗懸賞的尋人啟事,想找到她先,結果也石沉大海。”說著,齊雋搜索到了那宗啟事,給吳憂看,吳憂看了一眼,略漂亮的照片,吳憂依稀記得自己初中的時候搜索過這則案件,瞧過這張尋人啟事。
“那……”吳憂猶豫著,“那個當年活下來的孩子呢?”
齊雋看著吳憂,回答:“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好些年了,應該不好找。”
吳憂感受到了深村夜的悲涼,一具被殺害掩埋的男屍,一具二十多年前的失蹤的女人屍骨,兩者又有什麼聯係。還有,那個白影鬼臉是凶手麼?他為什麼要特意引起我們的注意,按照推論凶手應該還有一個人,那同夥去哪裏了?還是說……
齊雋拍拍沉思的吳憂說到:“明早我們去蕭玉的家,屈警官查到了,剛剛跟我說的,蕭玉家在隔壁村,家裏現在還剩一個大伯活著。”
“好。”吳憂沉吟著,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這種感覺之前也有,現在更強烈了。
“詛咒,定是那棺材裏屍骨的詛咒。”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雖是半夜,可是一點都安靜不下來。
阿珠出現在遠處,衝著人群方向望著,呆呆地,遲滯的眼神似乎在凝望著什麼,她有些失魂般坐著。
吳憂走過去,朝著阿珠試探性地問道:“阿姨,你在這裏看什麼啊?”
阿珠呆呆的,甚至她都沒注意到身邊的人是吳憂,隻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她怎麼不在這裏呢?好奇怪。”突然,她蹦了一下,嚇了吳憂一跳,阿珠笑著朝村子跑去,邊跑邊說:“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和我玩捉迷藏吧?我來找你了,哈哈哈。”
瘋癲的話語似乎如同一張網,緊緊地纏住了吳憂的心,什麼東西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