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些,我們本也不以為意。不是我等自誇,衛國之內,童生之中,能讓我等重視者,不過一掌之數而已。就算一爭,我等亦將目標放在九國之上也。不過前些時候,聞得傅公子酒具之說,更有那等精妙之詩。能在應時應景,又得恰當,實在讓我等深感佩服,這才一一閱過傅公子所作,這才知曉傅公子之才果然驚人。”
這時方明淨也是接口而道,言語十分認真,沒有半點虛言的意思。
“若說本來我們欲與傅公子分個高低,乃因不服傅公子被芝明兄如此讚譽。那麼此時我們就想知一事,想要確知傅公子之才學是在我等之上,亦還在我等之下!還請傅公子成全!”
聽到此話,傅劍寒驀然一驚,仔細凝視二人,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一來這事情還與張芝明有幾分關係,二來就是他們二人的話語如此開門見山,如此的直接。
雖然傅劍寒自己也不喜彎彎繞繞,但傅劍寒知道有些事情的確還需委婉一些,如此直接的話語,已經幾乎可以是說二人欲要向傅劍寒發起文爭一般,實在有些過了。
目光緩緩掃過,傅劍寒能看出二人的臉上卻是一片肅穆,沒有半點虛假之意,而且隱隱之間,傅劍寒能感覺到兩人的慎重,好似此事對於他們而言十分重要一般。
“兩位此言卻是何意,莫非其中又有什麼玄妙?難道若我的才高,二位就要因此甘拜下風,退避三舍不成?”
傅劍寒的性子一向如此,人待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雖然不知道這二人為何如此直接,但既然你們不客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文人之道,首在膽魄,若卻聞聽這等話言而無反應者,幾不可稱之為文士也。
但令傅劍寒略微有些意外的是,雖然二人也是動容,但其中的尷尬更甚於羞惱。
這是為何?
“嗬嗬……傅公子無須如此動怒。若我輩是那等人,何敢來與傅公子一論高下?敗就是敗,大不了努力再戰!”
略略的沉默過後,司徒亮先隻一笑,隨後神色一正緩緩而道。
“我人族有恥榮一道,敗者固以己為恥,然從中亦可有得,甚至若能有大得,縱然一敗又如何?的確,我們如此做為的確是有冒昧,我等可以向傅公子致歉,但傅公子也為文人,當明我等之心。”
“不錯,正是如此。我等如此所為是有過,但若能與傅公子一比,我等願為致歉。傅公子,如你所言,那我等文士麵對挑戰之時,難道就可退避三舍不成?”
旁邊的方明淨也是微微頷首,緩緩道來,步步緊逼,好在他也的確沒有徹底激怒傅劍寒的想法,語氣雖然急烈了一些,但話語還見和緩,甚至在微微一頓之後又做解釋。
“恐怕傅公子還不知道,隨著芝明兄信件前來的,還有其最近所作的詩文。對比之前,其更有精進,這也算拜傅公子所得。所以我與司徒兄商量了一下,隨即一同前來相請,還望傅公子能明諒我等心意。”
“原來如此。”
傅劍寒微微苦笑,他實在不知道張芝明到底是真有所得,還是借機給自己挑事,但現在司徒亮、方明淨都已經找上門來,不管如何,總是麻煩。
麻煩雖麻煩,但正如方才所言,既然對方不會有所退避,那麼自己麵對挑戰也同樣不會有半點退避。
“兩位公子如此盛意拳拳的前來,我如何是可那麼輕易就可退縮?好好比試一番又何妨?隻是不知道兩位公子想要如何做比試?詩詞亦或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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