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劍寒微微一笑頷首,隨後傅劍寒左右環顧一下,驀然一拱手向一眾武林人士直接言道。
“各位,在下不勝酒力,且先行告辭,還望眾位能多飲幾杯,方才不負此詩句也!請!”
“請!”
武人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既然傅劍寒要離去,自然隨即拱手相送。
但與傅劍寒方一上樓,道道審視的目光不同,翻手之間,傅劍寒離去的時候,所有人全都起身拱手而立。
在場之人,恐怕唯有武林盟主齊雄方可有如此身份、地位了,但在此時,就連齊雄自己亦是恭送傅劍寒離去,這‘威風’自然也就落了一成,當然這也是傅劍寒有著文人身份的緣故。
“看來這一次冬狩大會終究不是我等武人占據風騷了,不過若能見到一場龍爭虎鬥,那恐怕更好,就不知道這位傅劍寒相比起那兩位而言,誰更值得讓人投效了。”
待到傅劍寒離去之後,齊雄轉頭看看那筆墨未幹的詩句,暗地裏不由得搖搖頭,心中自言。
豈隻齊雄,在坐的多數人都是如此所想,傅劍寒突然如此所為,一開始的確有幾分突兀,但現在誰不認為這是傅劍寒在有意顯露文才,以應那兩位‘公子’做回應?
可惜,不管他人的猜測是什麼龍爭虎鬥也好,是什麼蓄意展露才文也罷,但就傅劍寒本身而言,在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宴請之後,就沒有做更多的事情,好似尋常求學學子一般,租用了一間小屋,每日隻在屋中苦讀。
研墨,習字,讀書,每一日都是如此平靜,如此平淡,一如所有的求學士子一般,我自在屋中苦讀書,哪管外間春秋與冬夏。
不過傅劍寒不去招惹是非,但是非卻會送上門來,更何況傅劍寒當時留詩,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事情傳言出去之後,都變成了傅劍寒對於那兩位‘公子’的回應。
隨著冬狩大會的臨近,傅劍寒始終不再有任何動靜,哪怕對方派人前來相請,也是直接讓依依打發,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兩位終究是按捺不住,親自前來一見傅劍寒。
俱為童生,對方又是親自前來拜訪,若非實屬無奈的話,自然不可再做推拒,這一點禮儀之事,傅劍寒還自知道的。
隨著依依的引領,很快就見到兩個身著文服,頭戴方巾的文生步入正殿,一眼看去,很容易就看出對方身上帶著一股子書卷子氣,讓同為文生的傅劍寒憑添了數分好感。
行到近前,還未等傅劍寒反應,對方二人就已經拱手行禮而道。
“在下司徒亮(方明淨)見過傅公子。”
“二位公子能前來,實在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傅劍寒先做客套一句,隨後才自所言,語氣和緩而不烈,倒也沒有針對二人的意思。
“或許兩位公子不知道,在下不久之前曾聞聽得二位才名,知道二位亦有誌在春闈之意,還想等過上半月,待到開河諸事平靜之後前往拜訪,卻不想二位竟然在此時前來,實在令我汗顏。”
“傅公子是客氣了,應該是傅公子不怪我等冒然前來求見之事就好。”
不得不說,見到傅劍寒如此,兩人皆是一愣,片刻之後,那司徒亮方才一笑而道。
“或許對我們為何會突然前來傅公子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直言。其實前些時候,我們接到了芝明兄的來信,其言傅公子之才更在其上,為了應對傅公子,他決定閉關讀書直到春闈開始之時。對此,我們本來是有所不信,還道是芝明兄有意與我等玩笑算計,所以順手也放出了些風聲,言說欲觀傅公子之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