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力量,你能給我嗎?”少年不假思索地說道。
“何止是力量。為了報答你,我還能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選擇?”
“鬥轉星移,逆轉乾坤。我窮盡一生鑽研的功法。可以穿梭寰宇,改變運數。隻不過我現在僅能用一次。”
陳起大吃一驚。這樣的話,回到自己沒有喪失功力之前,就能改變命運。
自己呼風喚雨的時候。多麼有誘惑力。
那時牧清還是自己身後楚楚可憐的少女,並不像後來一樣堅毅。
他猶豫了,原本輕鬆的選擇變得困難了起來。
“好好想想。”灰色珠子不催促陳起做出選擇。能出禁閉室已經令他心情大好。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陳起問道,“以你的力量,為何不能回到你沒有在珠子裏的歲月。”
“不可能。因為天下沒有任何功法可以讓自己隨心所欲。”
“如果你有能耐,就逆轉乾坤,回到我在祠堂挨打的時候。”陳起說道。
“真是你的風格。”灰色珠子對於陳起的選擇,似乎早有預料。
陳起握緊了拳頭,關節滲出絲絲血液:“就這麼決定了!”
“跪下!麵對列祖列宗,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不求上進,整天帶著一幫人瞎胡鬧!”
祠堂外聚集了眾多崇霄派的弟子,都是來看熱鬧的人。
夕陽的光斜斜射進陳起的眼睛,他慢慢朝著祠堂的靈牌跪了下來。
“回來了,自己竟然回來了!”
陳起置身於祠堂之前,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恍惚間他從禁閉室回到祠堂,簡直不可思議。
他瞥見人群裏焦急的牧清,站在那裏等待出來保護自己的機會。
“陳起,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啪!”
戒尺毫不留情地打在陳起的背上,猝不及防地一擊讓他劇烈咳嗽。
“嚴長老,你太狠了點吧?”
陳起轉頭看向嚴六,麵色蒼白如紙,似乎一捅就破。
脆弱用來形容陳起現在的情況再貼切不過了。
他自己也沒想到硬吃戒尺的抽打,就一擊身體已經吃不消。
難道,身體狀況也和那個時間一樣,受到嚴六重擊的身體沒有恢複,再加上這一擊。
陳起的額頭上的汗仿佛瀑布直下,牧清看不下去了,衝出人群說道:“長老,手下留情!你看他的臉色,不對勁。”
“那又怎樣,門規如山,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受罰的時候。”
“你……!”牧清說道,“我們是有約的。”
“滾啊!”
陳起大吼道,“你來插什麼嘴,我要過你幫忙嗎?牧首席。”
不能牽扯她進來了,沒有她背自己回去,就不會遇見不說話的黑衣人。
和其它門派弟子一起去參加祭祖大會的牧清,一定是安全的。
牧清瞧著陳起,他微微顫抖的背部,浸濕了的衣服。她沒有看見陳起的臉,無法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不識好歹!”嚴六啐道,“我們門派怎會出你這樣頑劣不堪的弟子!”
陳起冷笑道:“我一向如此。”
“那就讓他受著吧。”牧清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
自己來得可能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