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安靜的躺在他身下,感覺到危險的意味好濃烈。
頸間,傳來一絲疼痛,讓她明白,那是他的所為。
“小煙,乖乖聽話,記住這四個字,不要讓我一再的提醒你。”他的嗓音低沉凝重,周身縈繞著的氣息,也有些冷漠逼人。
“我沒有不聽話。”沈煙倔強到底,不肯承認。
“我沒有公開你的身份,不是不想公開,隻是顧及到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隱瞞了而已,帶你來這兒,也不是讓你在自己男人身邊圍繞著別的女人的時候獨自一個人離開包廂,懂?”他劍眉輕挑,問道。
沈煙微微頷首,隱隱了悟,“所以,容少這意思,是怪我非但沒有將您身邊的女人趕走,反而還將您和她們留在了包廂裏?”
容南城沒有說話。
薄唇緊抿的姿態,不知是否代表了默認。
“那換一種方法來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容少對於我今晚無視你們打情罵俏的態度,生氣了?”
男人劍眉緊皺,越聽她這稱呼越不舒服,“換個稱呼。”
沈煙嗤笑,擺明了要跟他劃清界限生疏到底,“容先生?”
容南城臉色越發陰沉,他伸手去掐她的腰,“叫老公。”
結婚這麼久,他還沒聽她叫過一聲老公。
“啊——”沈煙沒想到他會忽然掐自己,下意識的尖叫了聲,她臉色慍怒,“你幹什麼?”
“想幹|你。”他倒是毫不避諱,心裏有什麼便說什麼了。
沈煙臉色一僵,卻又很快恢複如常,或許人漸漸長大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喜怒不形於色了。
“容南城,你沒必要這樣。”她歎了口氣,側首望向窗外,心神有些飄遠,“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去過便是,我不會插手。”
就比如今晚。
他生氣她無視他與那兩個女人的糾纏,可退一步講,她若不無視,還能怎樣?
難不成,衝上去將她們拽開,然後宣告天下人,他是她沈煙的男人?
這想想就覺得荒謬。
她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去做。
容南城一時沒有說話,沈煙看向窗外的目光也一時沒有收回。
外麵,月色皎潔,一片霓虹的盛景,繁華而落寞,從這個位置看下去,剛好能將一切收入眼底。
他折斷了她的羽翼,困住了她的身體,可卻困不住她的心。
外麵的自由空氣,皆是她心上盛開的華麗。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涔薄的唇微微勾起,扯出一記笑容,帶著慣有的邪惡,仿佛從地獄深處歸來的魔鬼,妖|嬈卻致命:“可是小煙,就算你不愛我,現在你的身份也是我的妻子,隻要這婚姻一天沒有結束,你就一天擺脫不了我,如果我這一生都不想結束,那你也得陪我去瘋這一生。”
一字一句,皆是她不能反抗的強迫。
容南城整具身體都壓下來,分分寸寸,身上的溫度熾|熱而滾|燙,也燒灼著她的身體。
意識恍惚間,沈煙感覺到他的手好像是擱置在了自己的胸前,而她因為外在因素,一時沒有顧及到,等到胸口有了一陣涼意之時,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外衫上的紐扣竟然已經被他解開了。
男人火熱的大手接觸上她的身體,忽然一陣慌亂,從心底逆流而上,沈煙來不及多想,隻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下意識的蜷縮起了雙|腿,做出反抗的姿勢。
容南城冷眼看著她的動作,最初沒什麼反應,過了會兒,才漸漸有了動作。
他收回放在她胸前的手,兩隻手分別握住她的兩條腿,往兩邊打開,然後擠進來,整個人置身在她的腿|間,盯著她的目光熾|熱,“剛剛,你去了哪裏?”
“洗手間,”沈煙抬頭看著他,凝視著他的視線,沒有逃避,“有什麼問題嗎?”
容南城看著她,唇角一勾,緩緩笑起來,“沈煙,你撒謊的技巧,可真是不怎麼樣,拙劣得很呢。”
“……”
他繼續說下去,眼底的狠厲越發陰暗,“身上那麼濃的男士香水味,你當我是死的,聞不到嗎?”
沈煙臉色微微泛白。
原來他真的知道了。
剛剛對她所有的和顏悅色,都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虧她還以為自己竟也有能瞞住他的事情,卻不知在他麵前,她永遠都別妄想有什麼可以藏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