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懷中。
他的薄唇抵在我的耳畔,聲音陰柔:“沈煙,你的心,倒是寬的很。”
字裏行間,透出莫名其妙,她迎視著他陰鬱的目光,有些不懂他的怒從何來,“什麼意思?”
今晚,他讓她做什麼,她都做了,沒有跟他吵架,也沒有違背他的意思,她想不出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邊說著,一邊咬上了她的耳,微微用力之下,傳來的刺痛感尖銳而清晰。
原來是這個。
沈煙沒有正麵回答,微微沉默之後,反問了聲,“那你希望,我有什麼反應?生氣,還是吃醋?”
無論哪種反應,她都覺得自己並未具備這種資格。
也是,像他這種身份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立場生氣。
也或者,歸根結底,還是不在乎。
容南城像是被她這句話給惹怒了,咬著她耳|垂的力道驟然加大了些許,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的調情,他這一次分明是下了狠手,讓她在那一瞬間疼的皺起了眉。
尖銳的疼痛刺激的沈煙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帶著怨氣的罵了一句:“瘋子。”
“沒關係,你盡情罵,我不介意。”容南城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眉眼間溫潤的笑在這樣黑暗的夜晚,顯得格外邪魅詭異,“小煙,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每次對你瘋的時候,都會讓我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尤其是將她壓在身下,他盡情讓自己瘋,看著她被自己弄的滿頭薄汗、頭發盡濕的樣子,都會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舒適以及滿足。
“……”沈煙沒說話,心裏卻暗暗罵了他無數句。
容南城隨後鬆了口,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的,就拉起了她的手臂,半拖半扯的將她拉回了包廂,動作很是粗|暴,沒有絲毫溫柔,沈煙身子不穩,幾度踉蹌,好幾次差點摔倒。
可他卻自始至終,全然無視。
進了包廂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推倒在了剛剛坐過的沙發上,沈煙躲避不了,整個身體都陷進去。
耳朵傳來絲絲縷縷溫熱的感覺,她抬手一摸,方知,原來竟是已經見了血。
而剛剛被他大力抓過的手腕上,也是布滿了斑斑駁駁的痕跡,有的泛青,有的泛紫。
旁邊,剛剛伺候他的女子驚訝出聲,“容少……”
“出去。”容南城言簡意賅,低沉的語氣,卻是強硬的命令。
眾人似乎也是瞧出了他的不對勁,紛紛站起了身,“容少,那我們先離開了,您好好玩。”
說罷,就都帶著自己的女伴,退了出去,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還不忘回頭將門關好。
所有的人都離開,偌大的包廂裏,恢複了初始的寧靜,沈煙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著自己走過來,抬起手,撫上她的側臉。
今晚的月光很好,從窗外灑進來一些,照射在她的臉上,從他的瞳孔裏,她看到了自己,驚慌而無措。
容南城忽然怒火中燒。
他的憤怒,已經清清楚楚的寫在了臉上,冷寂的眉眼間,猙獰盡顯。
沈煙垂下眼簾,不敢再與他對視,心裏又亂又慌,完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個樣子的他。
因為她能看懂他的憤怒,但卻看不懂,他因何而憤怒。
難道,他知道了剛剛的事情?
可是,這似乎又說不通。
依照容南城的性子,哪裏還會這般隱忍,估計早在看到的那一刻,就忍不住上前將她給一把掐死了。
雙手扶在沙發上,沈煙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撐起自己的身子,可剛試探著掙紮了一下,還沒等起身的,就感覺到肩頭上陡然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他按著她的肩膀,將她以一種不容拒絕反抗的力度給重新壓回去,眸底深處,隱隱約約浮現上危險的意味,掀唇,聲音妖|豔的問了句,“隻要有一絲機會,就迫不及待的想逃離我的身邊,小煙,我說的是不是你心中所想?”
沈煙看著他,抿緊唇|瓣,沒有回答。
他倒暫時也沒有進一步的逼|迫,隻是那樣盯著她,一副耐心極佳的樣子。
見他久久不撒手,沈煙不由出聲問了句,“你想怎樣?”
他笑,聲音越發輕柔,溫和的讓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這個男人很溫柔的錯覺,“想挖出你的心,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
“……”
不等她再問什麼,容南城已然俯下|身來,他們之間隔著的距離,被一點點的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