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生的說法,所有新進弟子的臉色都不由發青,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還有,過些天我說不得有事要外出,會讓一個兄弟過來,到時候他會代我管理你們這些廢物,你們叫他牛狂教習就行。”牛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一眾人笑語道。
吊棒煉體一些新進弟子雖然聽說過,但在暮雪別院這段期間,還沒有真正經曆。
簡單說,就是在冰火雙重陣淬體之後,將人吊起來狠打,極為的殘酷。
至於牛生所提到的牛狂是何許人,包括教習弟子在內,不要說是沒見過,更是頭一次聽說。
“嘿嘿~~~你們這些小嫩嫩可不要怪我,這吊棒煉體,牛生那個家夥可是早就計劃好要上了,不過像這麼殘酷訓練新進弟子的宗門,可真是不太多見,修煉界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陳峰暗暗得意陰笑感歎道。
進入暮雪書院之後,陳峰的刻印光影,很快就從牛生的肉體中脫了出來,重新將木質麵具戴在了臉上。
三天的時間之中,陳峰都沒有出得書院半步,而是不停的翻看著有關暮雨森林,以及宗門的典籍。
因為是新進弟子書院的關係,其中的典籍,並不是太過高端,存典量也算不得多,書院中也隻有三座一層書閣,兩天的時間中,就被陳峰大致看了個遍。
關於暮雨森林和暮雨宗的典籍,陳峰倒是用不著太過揣摩,隻是大概做到一番了解,就已經開始準備著回到暮雨宗內門轉轉,就當做是述職打探情況了。
如果順利的話,能夠找尋到離開暮雨森林的古傳送陣自然最好,但若是有困難,陳峰也留下了一個勉勉強強的後手,那就是之前當著眾人的麵,編造出了牛狂這個身份。
若是情況困難,要陳峰長久附在牛生的身體中,他自然是不太願意,到時候牛狂這個猛人蹦出來,他就可以戴著麵具順理成章行走在青天白日之下,連加入暮雨宗都省了。
至於別人是不是會起懷疑,質探牛狂這個身份,相信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陳峰,卻不是太過擔心,隻要夠凶猛,即便不是有著絕對的掌控能力,他也不懼會吃不開。
有了牛生的肉體,搭橋鋪路之後,在用得著的時候,時不常出現一下也就可以了。
三天的時間之中,暮雪峰中剩下的一眾新進弟子,幾乎遭到了煉獄般的折磨,單單是每天要來兩千組重力石球,就足以讓人累的半死,身體皮開肉綻般崩裂拉傷,更不要說還得遭到兩百凝膠棒的吊打。
演武場之上,每天都是慘嚎連連,這還是在石球重力刻文沒有加碼,吊打維持在凝膠棒的情況下,倘若以後牛生再加重一眾新進弟子的負荷,恐怕到了最後有沒有人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到了夜晚,連綿的暮雪別院之中,更是顯得極度壓抑,很多新進弟子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況下,甚至讓廣闊的峰腳別院,成為了怨氣所聚之地,各個別院房間中傳出的輕聲痛苦低吟,讓一方山腳顯得更加慎人。
“牛生教習……
黑夜之中,一襲人影翻入暮雪書院之中,站在有著微弱燈光的一座書閣門口,輕輕對裏麵喚了一嘴。
“進來吧。”
牛生厚重的聲音在書閣中響起,兩扇閣門就像是被人從內裏吸引一般,緩緩打開。
蒙著麵紗進入書閣的青年,正是在畢德祿被劉剛重創之後,湊到牛生身前嘀咕,將事情的詳細情況說清楚之人。
“齊崇,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牛生在身邊一盞油燈的照耀下,顯得頗為陰森。
油燈燃燒的過程中,非但不刺鼻,反而有著一股好聞的瓜果清香,極為沁人心脾。
”牛生教習,情況不太妙,這三天的訓練量大增,搞得剩下的新進弟子怨聲載道,更是打死打殘了不少,這樣下去恐怕會有人逃跑造反的。”蒙著麵紗的青年,眼中也是隱藏痛苦,顯然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蒙麵青年緩步走近牛生的過程中,甚至還有著細微的肌肉拉裂聲,被潛藏的陳峰所察覺。
“修煉宗門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各大王朝軍隊每年的操練死亡名額多了去了,抱著僥幸心理來到暮雨宗之人,恐怕是找錯了地方,回去盯著那些有異動的家夥,這點兒小事彙報給教習弟子就行,想要逃跑造反之人的後果,就是杖斃。”牛生轉頭露出的陰邪笑容,讓過來彙報情況的青年,心中都不免發寒。
待到蒙麵青年退走不久,略有鬥雞眼的教習女弟子,才找上了門:“牛生教習,內宗有手諭傳召你,還請你立即開啟傳送陣,前往內宗中的長老閣。”
“都驚動了長老閣嗎?沒想到那些新進弟子還挺有能量的,也好,反正我也打算到內宗看看了,有機會就直接去重明佛域。”陳峰心中暗笑的同時,已經驅著牛生的肉身,迫不及待出了書閣,向著暮雪別院中央的石樓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