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汗衫青年劉剛,暗暗慶幸牛生沒有將事情做絕,讓他逃過了一劫,其他新進弟子卻都不由露出了哭喪之色。
可是即便遭受到不公平的懲罰,眾多新進弟子卻沒有人敢反駁什麼,紛紛竄到演武場邊的石球堆,抱起一圓圓巨大的石球,再度跑回了演武場中。
聽到牛生說起兩千組重力石球,少數教習弟子都是微微一驚,但也是不敢多言,開始啟動演武場的冰火兩重陣。
“就這麼些人了嗎?”
對於聚集到廣場中的一百五十來人,牛生明顯有著不滿之色。
“還有很多受了傷的弟子,暫時無法參加集體訓練。”一名略有鬥雞眼的教習女弟子,對著牛生小聲道。
坐在太師椅上的牛生,取出一眾新進弟子的花名冊慢慢翻看著,其中不隻是有著一眾新進弟子的詳細資料,更是被標注了經過一段時間授課之後,牛生觀察到的一些隱秘之事。
舉著石球遭到陣法寒氣侵襲的一眾新進弟子,遠沒有牛生那般老神在在舒服,不出半柱香的時間,有些實力弱小的新進弟子身上,甚至結出了冰碴。
“沒想到這個牛生看似五大三粗,異常的蠻猛,內裏卻是一個細心之人,一眾新進弟子在這裏固然難熬,他也是不容易,竟然做了這麼多功課。”翻看了一會兒新進弟子花名冊之後,陳峰不但對一眾新進弟子諸如家世細節有了些了解,更是知道了哪些人有著或是特殊、亦或奇異的修煉底蘊。
“暮雪別院可不是什麼善堂,將那些受了傷沒來參加集體修行之人,統統都帶過來,打發出暮雪峰。”牛生所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是神色一變。
“牛生教習……”
略有鬥雞眼的教習女弟子,似是感覺事態嚴重,對著太師椅上的中年漢子勸道。
“按照我說的做,在暮雪峰中,你們隻要服從我的命令即可,宗門讓我教導這些新進弟子,為的是選拔人才,可不是讓廢物養尊處優的,別說我以強欺弱不給你們機會,加上教習弟子在內,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隻要能一起上打贏了我,以後看到你們,我都可以躲著走。”牛生從太師椅上站起,整個人都透出了可怕的暴虐氣勢,麵對一百六七十人絕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怎麼,這麼多人都不敢上嗎?要不說你們是一群廢物,沒有膽子就給我老實撅著,兩千組重力石球開始,一邊做一邊喊我是廢物,如果有人不出聲,或是做不下來的話,就散靈水伺候,給我盯著他們,若是漏掉了一人,你們就自己喝。”狂笑到後來,牛生竟然將目光掃向了演武場邊上的將近二十名教習弟子。
麵對殘忍獰笑的牛生,很多有著自身驕傲的弟子,恨不得跟他拚了。
不過不管是家世不凡,還是底蘊天資較好之人,卻都有種感覺,恐怕就算是一眾人齊上,也不是這個殘暴牤子的對手。
眼看著演武場中的一眾新進弟子,神色異樣托舉著石球不為所動,牛生臉上露出獰笑,竟然一步步向著演武場中走近。
“我是一個廢物……”
感受到牛生那危險的壓迫感,已經有新進弟子承受不住,開始一邊舉著石球蹲起,一邊嘶吼著出聲。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於牛生接近的淫威,即便是心思高傲之人,也都是不得不跟上,一時之間,演武場中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高吼,聲勢頗為壯觀。
行走在演武場中的牛生,任由寒氣侵體,毫不畏懼一個個新進弟子那疲累猙獰之色,在一些資質、家世不凡的新進弟子身邊晃悠了一番。
待到牛生走出演武場,一些傷殘的新進弟子,已經被教習弟子帶到了演武場的邊上。
“還真是難看,本來離開暮雪峰的新進弟子,是要賜下散靈水的,不過看你們這幅慘樣,我就****恩澤,給你們留條活路,滾出暮雪峰,馬上……”笑歎道後來,牛生神色突然變得凶猛,猶如吹風機一般對著一眾傷殘弟子咆哮。
盡管被牛生奚落吼嘯,不過三十多名傷殘的新進弟子,卻是如蒙大赦一般,相互攙扶著快速向峰外逃離,似乎生怕恐怖的牤子反悔變故。
放走了一眾傷殘新進弟子,陳峰絲毫不以為意,甚至不再理會演武場中受折磨的眾人,直接驅著中年漢子的肉身,向著暮雪書院的方向走去。
“對了,看剩下的這些人,精力似乎旺盛的很,以後每天都來上兩千組重力石球,做完之後加吊棒,不論男女,每人都來上兩百組,讓他們知道知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滋味,修煉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中年漢子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回頭嘴角上翹對一眾人哈哈笑語道。
“該死的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