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誌一抹臉上的鮮血,大聲喊道:“黃巾力士豎盾,長弓手入內。”
霎時,黃巾力士收縮成圓弧型,近百名長弓手躲避在內,紛紛取弓搭箭。
“半月,仰射!”
長弓手齊齊抬高箭頭,向著戰鼓方向仰射而出,利箭在空中劃過一道半月的弧線,飛射入官軍後陣。
“射、射!”
三通箭雨後,鼓聲戛然而止,鄒靖在親兵的掩護下撤了下來,躲入了盾牌後麵。
程遠誌趾高氣揚的吼道:“黃巾軍必勝!”
“黃巾軍必勝!”
活下來的黃巾賊都扯開嗓子大喊道。
剛剛才重燃的官軍士氣瞬間又蕩然無存,鄒靖無可奈何的搖頭道:“罷了,罷了,收攏陣型,待鄒丹兵馬趕到,在一舉殲滅這夥賊軍,沒想到數日不見,程賊竟強大如斯。”
“嗚嗚!”
後隊一麵大旗顯露出來,正是鄒丹率領的兵馬,無奈流民混亂,阻擋了他疾走行軍,緊走慢趕,晚到了半個時辰,好在及時出現,將程遠誌等人團團圍住了。
鄒靖眉頭一鬆,大聲傳令道:“全軍出擊,不滅此賊,誓不回城。”
傳令兵揚起令旗,士卒傾巢而出。
程遠誌頓感壓力倍增,四周均被官軍團團圍住,成了甕中之鱉。
鄒丹揚刀立馬,大聲吼道:“爺爺鄒丹在此,程賊還不速來送死。”
兩人雖未蒙麵,當已結下恩怨,那夜鄒丹駐守大營,被程遠誌玩了一個釜底抽薪,損失了上千匹戰馬,差點被公孫瓚革職查辦。
程遠誌心頭一緊,如今黃巾賊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還是太托大小瞧這夥官軍了。
天越來越亮,一千黃巾賊隻剩下不足六百人,形勢危在旦夕。程遠誌提刀上馬,高聲回道:“狗賊鄒丹,可還記得火燒豬屁股。”
舊事重提,無亦與傷口散鹽,鄒丹哪能不氣,二話不說打馬奔出,直隻盼一刀將程遠誌剁成兩段。
“砰!”
兩刀交融,各自回退半步,胯下的戰馬喘著重氣,不安的邁動著前蹄。
程遠誌不屑一顧的搖頭道:“狗賊鄒丹,三招之內必取你狗命。”
戰場交鋒,隻此一招,兩人都對對方略知一二,程遠誌的武藝略高一籌,可要想三招之內戰勝鄒丹,也絕非易事。鄒丹大笑道:“程遠誌你休要狂妄,看招!”
“呀!”
兩人又是一招猛砍,不分上下。
回馬之際,程遠誌左手從胸口抓出一團布袋,重重的砸向鄒丹麵門。
“雕蟲小技……啊!我的眼睛……”
鄒丹本不屑的叫嚷道,同時提刀斬破布袋,哪知突然從布袋中滾落出白色粉末,散落在眼睛上,痛的他哇哇大叫。
程遠誌哪能放過這個機會,策馬回身,一記泰山壓頂將鄒丹劈落下馬,斬下鄒丹頭顱,高舉過頭頂,大喊道:“鄒丹已死,還有誰不怕死。”
那白色布袋裏麵裝的正是石灰粉,程遠誌無意間藏了一袋,以備將來遇上劉關張這樣的變態可以逃命。
鄒丹帶來的兵馬頓時亂成一團,各自為戰,給了黃巾賊喘息的機會。
鄒靖大失所望,三千多人被程遠誌打的土崩瓦解,已無心戀戰,好在涿縣已經被攻了下來。
就在此時,大地一陣震動,一隊騎兵從北奔馳而來,快如風疾如電。
“啊!騎兵來了,黃巾賊的騎兵來了,快跑呀!”
也不知是誰叫喊了起來,餘下的官軍嚇得方寸大亂,再也顧不上其它,開始逃竄了。
鄒靖見大勢已去,隻好領著親兵往涿縣而去,他本就是以文領軍,武藝稀奇平常,如何能去與程遠誌這個野蠻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