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胡響呆在住處,溫習練體與練神功法,為日後築基做準備。小黃則無聊透頂,耐不住時,時常跑出去玩耍,胡響無暇顧及它,隻好由它去。
不知過了幾日,胡響忽然感到懷中的青色令牌一陣異動,便掏出一看,隻見其上寫道‘今日三更,會聚青丘殿’。胡響收了令牌,有些許興奮,想必到那青丘殿,便是舉行拜師大會。胡響抬頭看了看窗外,正當日頭高照之時,此時已無心練習功法,隻好慢慢將時間熬過。
離三更還有半個時辰,胡響便出了門,來到院子裏,隻見不少人正朝外走去。而那祝無凡一行人,也正好準備上路。
“胡同窗,幾日不見了,一切可安好?”那祝無凡見了胡響,便走了過來。
胡響心想,這人估計還以為自己身上有黑色丹藥,見到自己還想套套近乎,但嘴上不好說什麼,隻得客氣的說道:
“多謝祝公子關心,經過祝公子的指點,這幾日在溫習功法,為日後築基做準備。”
“胡同窗如此勤奮,真是難得,想必築基並無大礙。時候不早了,那青丘殿位於山頂,還是提前到達的好。”祝無凡提醒道。
胡響點了點頭,祝無凡回到那一行人中,胡響跟在了這幾人身後。一名大漢走在胡響身旁,其身穿短褂,寒冷天氣對其似乎無影響。大漢滿麵虯須,不過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讓人見了不會生畏。
大漢一手拍了拍胡響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胡道友,在下孟翔,聽無凡說起,你乃是凡人出身,這等事在現今可是難見到,真是了不得。”
“孟公子謬讚。”胡響客氣的說道。
“像胡道友如此的身世,是如何進的了這青丘山的?”孟翔問道。
“在下其實得到一位前輩推薦,否則也無法到這青丘觀來。”胡響老老實實回道。
“喔?看來推薦之人與胡道友有一番淵源。像我等普通的修士後裔,想要得到一個推薦,可是要傾盡家財的。”孟翔說著,抓了抓臉上的虯須。
“據小生所知,孟公子家族的家底,可是豐厚異常的,你倒是說得出這番話。”祝無凡白了一眼孟翔,說道。
“嘿嘿,無凡你又何嚐不是?”孟翔見祝無凡揭穿自己,笑了笑。
幾人談笑間,快步走在石階上。不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山頂。山頂為圓盤狀,一座大殿拔地而起。此大殿基長三十丈,寬二十丈,為長方形。大殿高七八丈,屋頂為青色琉璃蓋瓦,屋簷有各種異獸裝飾。大殿正門處懸有一塊匾,上麵有‘青丘殿’三個古樸的大字。在大殿前,有兩層台階,中間擺有一座五丈高的香爐擺,正散發著嫋嫋青煙。台階下,便是寬闊的道場,道場內立有數十根五丈高的石柱,上有明燈,燈光彙聚在一起,將道場照得如同白晝。
胡響看著這宏偉的青丘殿,心裏不禁默默的讚歎。此時廣場上已彙聚了數百人,正緩緩的往大殿內走去。一行人隨著人流,一路來到了大殿內。
大殿內燈火通明,擺滿了蒲團,進入的弟子各自尋找空位坐下。大殿內正中,有一個寬闊的石台,上盤腿坐著數十人,想必是道觀的師傅。在石頭中間,有一位道骨仙風的中年男子,其身穿灰色道袍,頭戴冠巾,正在靜心打坐,一動不動。石台後有一供桌,供奉著一尊神像。石台下,有一個陣法,正不停的閃爍著。
胡響一行人找到幾個空位,便坐了下來,靜待三更時刻到來,而胡響睜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胡同窗,台上灰色道袍的修士,便是青丘觀觀主,其修為達到了洞虛期,已是千餘歲高齡了。”祝無凡靠近胡響,低聲說道。
“原來這就是觀主,果然不同凡響,若非親眼目睹,在下都不敢相信,這千餘歲之人,竟如此年輕。”胡響驚訝的說道。
“胡同窗有所不知,有一種丹藥,名為‘駐顏丹’,服下此丹,便可使容貌停留在服下那一刻,至坐化都不會蒼老半分。”
“喔?居然有這等神奇丹藥?不知這丹藥價值幾何。”胡響一聽,便來了精神。
“此丹藥可不便宜,在丹藥商行中購買,至少需兩三萬靈石。這兩三萬靈石對於高階修士來說,可能是個小數目,但對於低階修士,可是一筆巨款,與其浪費在駐顏丹上,不如多購些突破瓶頸的丹藥,增加修為來得好。”祝無凡搖搖頭說道。
“看來一般修士無法趁麵貌年輕時,服下這駐顏丹。”胡響咧了咧嘴。
“不過,若是從青丘觀出師,道觀便會贈送一粒駐顏丹。”
“青丘觀還真是大手筆,如此一來,倒是能省一筆靈石。說到出師,有何要求?”胡響說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青丘觀出師乃遵循所有道觀的慣例,便是達道元嬰期,方可出師。”
“唉,看來出師遙遙無期。不過,若是無法出師又如何?”胡響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