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胡響被一陣鍾聲吵醒,起床看了看窗外,正是陽光明媚。此時胡響才感覺到,其房內安靜得出奇,外界的聲音聽不到一點一滴,倒是這鍾聲聽起來如雷貫耳,恐怕這樓房修建得不簡單。胡響伸了伸懶腰,找出昨夜司空鳴所贈的衣物穿上,乃是一條白色道袍。道袍上有精美刺繡,摸起來如絲般柔軟。胡響低頭自我打量了一番,這道袍一穿,整個人都大變樣。
“小黃,我這身打扮如何?”胡響得意的問道。
“馬馬虎虎,好似一個日日耕地的書生。”小黃打了個哈欠,說道。
“哼!你這臭狗,我雖說長得有些黑了,但也沒到那個地步。依我看,說氣度嘛,還是有一點的。”胡響說道。
小黃伸了伸舌頭,懶得跟胡響爭論。胡響背著手,在房內來回踱步,撫著袖,似乎想找找修士的感覺。過了一會,似乎有些不習慣,索性不管了。此時,胡響瞥見青色令牌正閃爍著綠光,便拿起來看了看。
“這‘易膳堂’十有八九是吃飯的地方,小黃我們走,去嚐嚐這修士吃的東西。”
胡響說到此處,口水直流,於是將隨身物品拿好,推門便出去了。此時庭院內已有不少人,幾人正在交談,另幾人則獨自瞭望遠處。
那交談中的一人見了胡響,便走了過來,行了個禮,說道:
“胡同窗,小生有禮了。”
胡響見狀,愣了一下,快速打量了此人一番,此人身穿灰色長袍,濃眉大眼,麵容青秀,但皮膚微黃,身後背著個長條狀布袋,有一臂之長。胡響隨即回了個禮,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位公子何以得知在下的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
“想必同窗還未築基,恕小生無禮。小生姓祝,名無凡,乃青淵城人士。見同窗有些麵善,便想認識認識。那幾人與小生一道,從青淵城而來,在數日前到達此地。”
“原來是祝公子,在下從廣漢國而來。”胡響看了看不遠處那幾人,說道。
祝無凡一聽,挑了挑眉頭,問道:
“廣漢國倒是有幾個修士後裔家族,但沒聽說過胡姓的家族。”
“在下凡人出身,祖上並無修士先祖。”胡響神色如常。
祝無凡嘴角微微一動,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其還未開口,隻聽見不遠處有人叫道:
“無凡,還在做甚?要讓師兄久等嗎?”
祝無凡衝那幾人擺了擺手,隨後說道:
“各位,這位同窗與在下頗有緣,今日聽師兄論道之事,小生就缺席一次,望各位轉告師兄一聲。”
那幾人打量了下胡響,與祝無凡道別,便走了。祝無凡目送幾人出了院子,回頭對胡響說道:
“想必胡同窗要去那易膳堂吧,小生作陪,不知同窗意下如何?”
胡響見祝無凡如此熱情,便說道:
“那倒是求之不得,在下獨自一人來此,祝公子願與在下同行,實乃三生有幸。”
祝無凡聽後,笑了笑。胡響吹了個口哨,將小黃招了過來。
“這是胡同窗的靈寵?”祝無凡見了小黃,奇怪的問道。
“這臭狗名叫小黃,正是在下所飼養。”胡響踢了踢小黃,說道。
“響兒,快去那易膳堂吧,我的肚子餓扁了。”小黃見狀,怒道。
“想不到胡同窗身凡人出身,居然還有靈寵,看來不簡單。事不宜遲,我等出發吧。”祝無凡笑道。
二人說著,便朝外走去了。此時正是朝陽升起時,這青丘觀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溪水波光粼粼,茂密的樹木看起來生機勃勃。胡響邊走,邊欣賞著這世間難道的風景。那祝無凡似乎已見怪不怪了,與胡響閑聊著這山上的景色。
不一會,二人便走到了易膳堂,這易膳堂似乎與流瀑劍派的飯堂差不多,隻是多了份古樸在裏麵。易膳堂裏人不多,二人找了一張空桌,祝無凡請胡響坐下,此時一道袍青年走了過來,祝無凡對其行了個禮,說道:
“師弟見過師兄,請給這位胡師弟與其靈寵各一份食糧,有勞師兄了。”
那道袍青年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了。祝無凡坐了下來,胡響急忙倒了兩杯茶。
“祝公子為何不進食?”胡響問道。
“哈哈哈,想必胡同窗對修仙之事知之甚少。修士達到築基期後,方可算作真正的修士。築基期的修士可動用神念,神念乃是元神放出體外的稱呼。小生不才,神念可探測自身五丈範圍的事物。像道觀所發放的青色令牌,便可用神念探測。於是小生便得知了胡同窗的名字,地域,以及入觀年限。不過,其他信息是無法從青色令牌得知的。”
祝無凡頓了頓,喝了口茶,見胡響聚精會神的聽著,便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