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中央最大的宮殿之內,已經擺滿了酒宴,座無虛席。各種珍奇佳肴陳列在玉桌之上,僅僅是聞著香味就足以讓人垂涎三尺了。
老皇主白發蒼蒼,卻身形挺拔,目光炯炯,不顯老態,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活了近千歲的老人。
他正遊走在眾多賓客之間,談笑風生,從容自在。這絕對是一個飽經滄桑的皇者,從舉止之間就可以看出來。
見燕行空走入了宮殿,老皇主慢悠悠地走到了最前麵。
“今日老夫心裏甚是暢快,沒有想到到了這般歲數還能與在座的老家夥們談笑風生,還能看到這麼多有位的青年才俊,絕色佳人。”老皇主笑道,“各位就盡情享用美食佳肴吧!”
語罷,在場的人都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飲著美酒,吃著佳肴,談著瑣事。期間,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紛紛離席,向老皇主敬酒。
“看上去紅光滿麵,但是身負隱疾,如果突破不了境界,想要渡過千年大劫難上加難,即便有一株藥王傍身也不行。”杜墨看著紅光滿麵的老皇主,淡淡說道。
“少爺,這時候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杜墨說話的聲音不小,一桌的人都可以聽到,劍玲瓏見狀提醒說道。
燕小乙是燕興皇朝最後可能繼承皇主之位的人,自然是和老皇主、燕行空坐在了一起,沒有和杜墨二人坐在一塊。
“來來來,杜兄,我徐朗敬你一杯。”徐朗走到杜墨的身旁,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
杜墨也沒有擺什麼譜,笑著飲完了杯中的酒。
“杜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一件事啊。今日除了老皇主大壽之外,還有一件讓所有青年才俊爭先恐後的事情。”杜墨神神叨叨地湊到杜墨的耳邊說道。
這時候,一聲洪亮的聲音在一片嘈雜中響起。
“聽聞今日老皇主廣邀東界青年才俊,有著為燕公主終身大事考慮的用意,不知道老皇主對在下感覺如何!”
頓時,嘈雜的環境安靜了下來。狂神穀的道子走到老皇主的身前,渾身都是血汙,看上去與整個壽宴格格不入。
“狂神穀的道子,梟翟。老夫早就聽聞過你了,小小年紀就已經有著四層道境的實力,可以算是天驕之輩了。”老皇主笑道,渾然不在意梟翟狼狽的模樣。
“既然如此,老皇主您意下如何?”梟翟抬手搬來了一個座椅,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老皇主的身畔。
老皇主站起了身子,說道:“老夫的確是有為小燕終身大事考慮的想法,隻不過老夫也隻是掌掌眼罷了,至於小燕是什麼意思,老夫就說了不算了。這都是年輕人的事,老夫就不多摻和什麼了。”
“那老皇主何不讓燕公主出來讓大家見上一見,正好我那不成器的子孫,南天勝也對燕公主有所愛慕。”南天正說道。
這時候,十幾個身穿彩衣的女子駕著絢爛的神虹進入了宮殿之中,在開闊之地,翩翩起舞。
為首的女子身著彩衣,青絲披散,不施粉黛,那婀娜的身姿在妙舞之間顯示得淋漓盡致。
若是論容貌,她比不上劍玲瓏,但是身段卻比劍玲瓏婀娜不少。
“倒是個尤物。”杜墨笑著說道,身旁劍玲瓏瞥了她一樣。畢竟沒有女人願意男人在他的身邊稱讚別的女人。
伴著美妙的音律,婀娜的舞姿,燕公主盈盈走到老皇主的身邊,摟著老皇主的手臂,脆聲說道:“小燕的舞跳的可好?”
老皇主朗聲笑道:“小燕的舞當然無話可說了。”
“果然是絕色麗人,難怪勝兒會被迷的神魂顛倒。”南天正說道,“咦,奇怪,為何久久不見勝兒?”
南天正心頭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他看向了一旁坐著的大皇子,問道:“南天勝這小子跑哪裏去了?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
大皇子看了一眼燕小乙說道:“南天兄曾去過小乙那邊,之後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南天正看向了燕小乙,等待著他的回答。燕小乙臉色陰沉了起來,他知道今天一定不會這麼輕鬆寫意地度過的,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你是在說一隻金色的小鳥嗎?”這時候,杜墨開口了,他舉著手中的夜光杯,看著南天正說道,“鳥兒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適合陪著美酒。”
南天正感覺大事不妙,立即動用血脈追溯之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南天勝變成血霧的一幕。
“好膽!”南天正喝道,一枚金色的翎羽射向了杜墨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