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不慌不忙,從劍玲瓏手中接過了虛空對劍。一斬之下。虛空之力噴薄,那枚金色的翎羽在距離杜墨一米處消失不見了,隨後狠狠地洞穿了杜墨身後的石柱。
“虛空之道。”南天正有些驚詫,他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疑慮,“小子,你是哪一門的子弟。”
南天正不相信杜墨沒有來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煉虛境界就可以施展出虛空的力量。如果杜墨來自於一個古老的道統的話,南天正想要動手的話也要掂量掂量了。
“我無門無派,隻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杜墨淡淡說道,“那隻小鳥想要強行掠走我的人兒,你這個老鳥是不是應該替他給個說法?”
在座眾人都是神色一怔,他們沒有想到杜墨居然敢稱呼南天正為老鳥,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南天正氣得身軀都在發抖,他活了大把歲月,一直都是被他人尊敬的存在,此時居然被一個年輕人喚作老鳥?這讓他無法忍受。
“就算你的長輩在這裏,也保不住你了!”南天勝抬手就向著杜墨拍去。這是道源的一擊,即便是隨意一擊也不是杜墨這種境界可以承受的。
“如果今日你這隻老鳥將我拍死的話,那麼燕興老皇主恐怕也就活不了多少歲月了。”杜墨麵對南天正拍來的大手,毫不畏懼,他饒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老皇主。
這時候,燕行空出手了,他吐出一口先天匹練,將南天正攔了下來。
“大長老稍安勿躁,今日是我父王的壽宴,不宜有血光。”燕行空說道。
南天正喝道:“此子殺我子孫,更是在壽宴之上詛咒老皇主,這種人就由老夫來幫你們收拾了!”
南天正避開了燕行空,背後升騰起了一隻神俊威嚴的三足金烏,那是他的法相。南天正想一出手就將杜墨滅殺掉。
“大長老,本皇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希望在壽宴上見血光。”燕行空站立在虛空之中,手中道紋長刀雪亮,一斬之下絕對驚人無比。
南天正僅僅是瞥了一眼燕行空,駕馭者金烏法相,向著杜墨碾壓而去。他不認為燕行空會對他動手。
“哢嚓!”
雪亮的刀芒照亮宮殿,南天正慘叫一聲,他的手臂差點就被燕行空齊根劈斷了。
“你居然敢對老夫動手!”南天正遠遠退開,半邊身子都是金色的血液。
燕行空仗刀而立,滾滾皇道之氣聚攏在他的身上。他冷眼看著南天正,說道:“本皇說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管用了?不要把燕興皇朝當成金烏道統了!”
“本來還以為是個窩囊的廢物,沒有想到威嚴起來還有點樣子。”梟翟拍張說道,“倒是這隻老鳥兒像是個跳梁小醜,活作怪罷了。”
很多人聽到梟翟的話,都憋不住笑意,輕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雖然很小,但是很刺耳,南天正更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行空,退下吧,不得對來客無理。”老皇主開口了,“隻不過本皇也不想在壽宴之上看到血光。”
老皇主都發話了,南天正自然也不敢對杜墨動手了,他差點被氣得吐出一口心頭血來。
“今日之事,金烏道統會慢慢清算。”南天正冷說道,“希望下一個百年,老皇主還能安康依舊!”
語罷,南天正捂著傷口,轉身就走,他回頭看了一樣杜墨,好像要將杜墨的樣子烙印在自己的骨子裏一般。
“出了皇庭,必然會受到這個老家夥的追殺。”杜墨自然讀懂了南天正眼神中的意思,平淡的語氣好像是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情罷了。
劍玲瓏也沒有擔心什麼,畢竟她親眼見到過璿天長老是怎麼樣死在天妖門之下的。
“小友倒是膽識過人,居然連金烏道統的傑出子弟也敢斬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皇主看著杜墨,善意的笑道。
杜墨舉著酒杯,向老皇主示意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了。
“剛才小子倒是欠了禮數,在壽宴之上妄言老皇主時日不多實在是有罪。三杯謝罪”杜墨連連喝了三杯酒。
老皇主與燕行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他人難以察覺的精光在閃爍。
“早就聽為小乙哥哥在外結識了以為煉虛境界的奇人,”燕公主邁著蓮步,走到杜墨的身畔,盈盈欠身說道,“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有杜公子有手段跨多境界鎮壓敵手了吧。”
在場的年輕一輩,很多人看著杜墨的神色都微微有些變化。他們都知道南天勝是一個道境強者,杜墨居然憑借著煉虛境界鎮殺道者,這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的確,這世間可以與我比肩的人恐怕不見得有多少,一個巴掌都可以數的過來。”杜墨笑道,他在燕公主的驚呼聲之中,出手想要樓主燕公主的盈盈細腰。
隻是燕公主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婀娜身姿微微扭轉,便避開了杜墨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