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黃金流星從任何位置,任何無法察覺的角度攻擊年糖,年糖甚至連看都不用看,隻需要在顧三秋出手的同時,施展獅山海嘯功便可。
以年糖為中心,方圓一丈之內的所有黃金錐全部被擊落。
而更讓顧三秋絕望的是,年糖可以輕易的破解他的攻擊,他卻無法防禦住年糖的進攻。暗器高手最怕的便是被近身,但年糖的化獅使得年糖的搏擊之術變得極為可怕。無論是用氣還是用力,都展現出了讓顧三秋無法抵擋的強大。
顧三秋一生富可敵國精於算計,他是世間最聰明的生意人之一,與錢貫北並為當世最大的兩名奸商。可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不斷地運轉計算,卻始終無法算到任何勝利的可能性。
他記得明明在來之前,是能算出勝利的結果,可為何,此時卻無法算出來了。
就因為客棧到來了麼?
難道客棧真的是機閣的克星?
他已經因為大意敗給了一個叫唐閑的後生,但那一次雖然是敗,卻是敗在了唐閑的出其不意,論及實力,顧三秋依舊是很強。
而此時,他的敗卻是毫無疑問的實力不及對手。
年糖展現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全麵壓製了顧三秋。便是當年的鐵獅教教主謝醒獅,恐怕也不是年糖的對手。
明明才這麼年輕,為何就這麼強?
顧三秋不斷地中招,感覺到肺腑間的震蕩,口鼻之處已經溢出血液。
最讓顧三秋感覺到氣憤的是,為什麼這個年輕人要一邊毆打自己一邊對不起?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
……
如果場間對決裏,機閣與客棧之間的數場對決中,還有哪一場是占著優勢的,那便隻剩下聶無痕與丁七兩的對決了。
作為機閣自蕭千業之下實力最強的人,聶無痕能感覺到蕭千業與宸回的氣息都消失了,也能感覺到幽冥與顧三秋的氣息在不斷地變弱,而李藏劍雖然還在奮鬥,但對於這些始終無法拋棄所謂的正義的劍客,他們的劍心會否永遠的清明?
聶無痕畢竟是一代劍神,判斷的無比準確。
也做出了最壞的打算與計劃。
最終的勝負,決定著機閣與雲慈穀誰勝誰負的戰鬥,是掌櫃與閣主的戰鬥。
但在這之前,若機閣太早的被擊敗,也會成為一大麻煩。他不能允許這樣的變數產生,更不可能接受失敗。
而作為場間最強之人,他隻需要擊敗這個場間最弱的對手。
丁七兩。
比之於年糖,安紅豆,李念雲,丁七兩實在是弱了很多,而偏偏丁七兩麵對的是最強的自己。下等馬對上等馬?這或許是策略,但同樣也是機閣的轉機。
隻要迅速的擊殺丁七兩,然後去相助其他人,這場戰鬥便可以從此刻的困境,變為大順境。
聶無痕這麼想著,於是他出劍毫不留手,不同於月河塔時的故意戲弄,他沒有時間的去戲弄對手,他要殺了丁七兩。
除卻上述原因,還有一個最大的想要殺死丁七兩的原因。
丁七兩的進步速度實在是快得嚇人。
明明看起來是一個很愚笨之人,有進無退的蠢貨,可偏偏卻能夠讓他感覺到威脅。
他想要迅速的擊殺丁七兩,但丁七兩的強大卻讓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安。
聶無痕一共出了十一劍,他還記得月河塔中丁七兩似乎也出了十一刀。
可那個時候丁七兩沒有對自己造成威脅。
而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對丁七兩有威脅。
這個男人……沒有退,聶無痕在目瞪口呆中,看著丁七兩運以刀背,將他強大的劍氣都用巧勁一一的卸開。
仿佛所有的攻擊都……泥牛入海。
“喂,前代劍神,你的劍法怎麼軟綿綿的。”紅色刀背之後,魁梧男子眼中帶著不屑與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