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途呢,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沒啥顧忌的。
……
以族長的修養,聽見任途當眾揭他的短,也是臉色一變,差點破口大罵,還好及時忍住,他強壓怒氣,咳嗽了幾聲,說道:“以後,就看你們年輕人的了。”
沉默的任仲海逮到機會了,正要借此痛斥任途的以下犯上,他眼光一轉,望見了石屋內的情形,大驚失色,手指著叫道:“族長!族長!出事了!”
“大驚小怪什麼?”族長皺眉,訓斥著任仲海。
“真的出事了!”任仲海蹦了起來。
當下,任途簡單敘述了大長老遇害一事。
眾人嘩然,一窩蜂奔向石屋。
“大長老!大長老!”一時間,驚叫聲此起彼伏。
眾人有的呆滯,有的哭泣,有的憤怒,各種反應,不一而足。
“抓住凶手,老夫要將他碎屍萬段!”族長雙眼泛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是……拳頭打出的致命傷啊!”任仲海叫得比誰都大聲。
他一回頭,指著門口的任途大喝道:“任途,凶手是不是你?你用《七殺拳》殺了大長老?殺死即將去世的大長老,你還是人嗎?你忘記是誰把你養大的嗎?”
發出了一連串質問,根本不容任途辯解,他穿過眾人,撲向任途,一掌拍了出去,大吼一聲:“今天,我要清理門戶!孽畜,受死!”
他的這一掌全力施為,又是含怒而發,威力巨大,不可小覷!頓時,屋內狂風大作,勁氣亂竄。
砰!
任開槐不知何時擋在任途身前,抬手接下任仲海的掌擊。
任仲海後退十幾步,一下子撞到牆壁,才穩住了身形,他喘了幾口氣,調息了一會,怒道:“你什麼意思?”盛怒之下,他有些口不擇言了,質問任途就算了,竟然還敢質問頂頭上司?
任開槐冷聲說道:“你身為刑堂副長老,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肆意汙蔑族內子弟,更有甚者,還敢當著族長和眾位長老的麵,痛下殺手,你……”
他深吸口氣,暴喝道:“該當何罪?”
論修為,任仲海差了任開槐兩個小境界,實力不在一個檔次,要不是任開槐手下留情,剛才的一記對掌,任仲海已吐血而亡。
任仲海回過神,明白自己操之過急了,但他不會認錯,轉頭看向族長,問道:“族長,你怎麼看?大長老的傷,是不是拳頭打擊造成的?”
“這個……”
族長撫須沉吟著,隨後看向眾人,說道:“諸位,你們有什麼看法,盡管說。”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發言。
任開槐走了過去,蹲身檢查大長老的屍體,他是刑堂長老,也能負責類似的事情,片刻後,他起身說道:“大長老的遇害時間,在昨夜。”
這句話基本洗清了任途殺人的嫌疑。
“昨晚你在哪?”任仲海凶狠得瞪著任途,問道。
“在我自己的屋裏。”任途回答。
“誰能證明?”任仲海不依不饒。
任開槐冷笑道:“副長老,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