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殯儀館裏沒什麼事,看看時間,還早,我們閑得無聊,打算去搞搞車子,這車有點毛病,一直沒顧得上搞。
陳偉常去的那家汽修廠位置有點偏,在城郊的山窩裏,晚上一個人開車往那邊去,多少會讓人有些發怵,可現在是大白,還豔陽高照。
據陳偉,去時倒沒遇到什麼不對,事情是出在他修車回來的路上。當時他車開得好好的,忽然聞到一股燒紙的味道,越來越濃,陳偉還發現車子裏漸漸地有了些煙霧,看著是由後車廂裏散出來的。
怪了,這後車廂裏也沒放什麼草紙啊之類的東西啊。眼看這煙霧越來越多,陳偉趕緊停了車,沒顧得上多想,飛快地下了車跑到不斷冒煙的車尾,打開後蓋……
後車廂裏一片濃煙,把陳偉熏得眼淚直流,陳偉用手扇著煙,一邊努力睜大眼睛往車廂裏看,這不看還好,一看,用陳偉的原話:“差點沒把老子的蛋嚇破了。”
他看見,後車廂靠裏的地方,居然坐著一個人,那人麵前擺著一個火盆,那人正埋頭在往火盆裏燒東西,這股子濃煙,就是這人燒紙給燒出來的。
可是這後車廂裏,怎麼會突然蹦出個莫名其妙的“人”來?
並且這後車廂裏,可一直是放死屍的地方!
陳偉被嚇得肝膽俱裂,車也不要了,大叫著轉身就跑,憋著勁跑到要岔氣,這才停下來,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等我騎著借來的車趕到時,看見一臉煞白的陳偉正坐在路邊抽煙。
陳偉領著我往回走了一段,遠遠地看見車停在路邊,車門沒關上,車裏並沒有煙霧騰出。
“沒煙啊。”我推推陳偉。
陳偉揉揉鼻子,:“奇怪啊,走,上前去看。”
我們兩個人戰戰兢兢地繞到車尾,後車蓋大開著,除了那兩排長凳,後車廂裏什麼東西也沒有,幹幹淨淨,壓根就沒有什麼火盆子,更別提什麼“人”。
“喂,陳偉,什麼都沒啊。”我碰了碰了滿頭汗珠的陳偉。
“剛才絕對有!”陳偉幾乎要跳起來了。
回去時,陳偉直接跟我騎車走,剩下車在路上,叫來了拖車拖了回去。
這接二連三的撞邪實在讓人吃不消,顧不得吃中飯,我們兩個跑去找鬱知,把這兩的邪門事大概和他了。鬱知這車子肯定是粘上髒東西,十有八九是在楊鄉粘上的,至於是不是楊鄉的那個業務,那就不好了。陳偉聽了,聲嘀咕道:“這不是廢話麼。”
我遞給家夥一根糖葫蘆,:“家夥,你講點有用的哇,能解決問題的撒!”
鬱知悶頭思索了半,最後給我憋出一個主意:給老板娘打電話。
……
草草吃完午飯,回到房間,陳偉摸出電話,在手裏掂了掂,丟到桌子上,跟我:“咱們和老板娘又不熟,這樣麻煩人家,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