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一愣,反問我:“你沒事吧你?”
我衝他叫:“我問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吳警官?”
吳警官火了,衝我叫:“我他媽是!哎,我你……”
我打斷他:“那你跟哪個男的去過遊樂園?”
吳警官哭笑不得:“你神經啊,還是被鬼附身了?”
我:“我是怕你被鬼附身了,別囉嗦,趕緊回答我!”
吳警官欲言又止,搖搖頭,頗無奈地出幾個名字:“陳偉,你還有個鬱知。”吳警官能出鬱知,無疑真的是他了,那玩意再神通廣大,總不見得這種事它能知道,我放心了,重新上了車。
吳警官見鬼似地望著我,心翼翼地問:“莫宇,你不會鬼上身了吧?”
我用力搖了搖,:“現在別提,回去。”吳警官看了我幾秒,沒繼續問,立刻開車,隻是車速比來時要快得多。
聽完我的撞邪遭遇後,陳偉拍著大腿:“怎麼樣,我就這車裏有問題吧,先是我被整,接著是莫宇,然後呢……”
最後吳警官這晚也沒回去,和我們一起擠在陳偉屋裏睡,“睡不著就睡不著吧。”吳警官,“困死總比嚇死好。”
陳偉發現他的語病,從被窩裏探出半個身子糾正他:“困死了怎麼還會睡不著咧?”
我正好在往床上爬,聞言一腳把他踹進被窩,罵道:“就你他媽的嘴多!”
居然一夜無夢,第二我們醒來,發現吳警官已經離開房間了,陳偉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媽的吳警官不會被鬼捉走了吧?!”
吳警官當然沒被鬼捉走,而是一早上就被自己領導給叫走了。
昨晚上陳偉關機了,早上起來開機看到個短信,館長發的,要我們起床就去單位,有事要。
原來館長昨晚和園林所的所長一塊吃飯,聽園林所所長到現在外麵開始出現了一種叫做“樹葬”的新殯葬方式,就是不立墓碑,直接將死者的骨灰葬在一棵樹下,以樹代碑。
這種殯葬新方式,既美化環境,又節約土地,還可以引申其內在含義:死者逝去的生命在樹上得到延續,聽上去多美,再了,一棵生機盎然的綠樹,看上去比一座冷冰冰的墓碑讓人舒服多了,死者家屬,想必也願意接受。一舉多得,實在妙不可言。
館長聽著聽著,就有了主意,打算在殯儀館開發個新業務,和園林所合作,在原有的墓葬外,再推出個樹葬,以豐富業務,增加創收。
我們聽都好,可陳偉轉念一想,萬一大家都要樹葬了,那李師傅豈不要失業了?陳偉和李師傅關係好,就跟館長提出這個問題,館長:“這個偉你就不要擔心了,前些時候另一個修墳師傅就和我提了,年紀有點大了,不想幹了,他一走,咱們這就剩下老李一個人,他一個人怕也忙不過來,再了,樹葬雖然好,我想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這個新觀念,要墓碑的還是大有人在。”陳偉想了想,覺得不錯,就沒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