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上來吧。”我招呼他們上車。
“不用不用,就在前麵不遠,你們跟在我們後麵慢慢開就可以了。”那人著,轉身飛快地往前走,另兩人見了,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陳偉見狀,嘿嘿笑罵:“怕我們把他們也裝到後麵一起拉走是吧。”
死者是個伐木工,三十來歲,死得很冤枉,是跑到木頭堆下麵拉屎,原本堆得好好的木頭不知怎的就滾落下來一根,正巧砸在他的後腦勺上,當場就沒了氣。
陳偉搖搖頭,聲對我:“這就叫生死有命,該死的時候,一泡屎都能要了命。”
我笑:“你越來越宿命論了啊。”
陳偉深以為然:“誰不是咧,講不好這些卵事。”
之前那領路的人告訴陳偉,這死者是一個縣城的人,他們已經和死者家屬聯係過了,家屬要今晚就把屍體送回老家,死者在這裏沒啥親友,因此沒人跟著去,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遞給陳偉,是死者家屬的電話號碼寫在上麵,到了縣城打這個電話就行。
陳偉點點頭,接過紙片,開始和那人談費用的問題,我在外麵站得冷,就先跑上車去了。陳偉招呼著那些人把屍體抬進了後車廂,放好屍體後,陳偉關上後車廂的蓋子,跑到車門跟前,帶著一股冷風竄上駕駛位。
“現在幾點?”陳偉一邊搓手一邊問我。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告訴他:“九點不到。”
陳偉歪頭算了算,:“大概兩點不到就可以回來了。”
沒人再話,我透過車窗往外看,除了一團黑得不能再黑的黑,什麼也看不見。太安靜了,靜得讓人有點心緒不安,我沒來由地想到躺在後車廂的那位,我似乎聽到一丁點動靜,正由後車廂傳來……我猛地扭過頭,什麼也沒有。
“不然點什麼吧,這晚上開夜車,聽到點人聲,還真有些別扭。”陳偉對我道。
我暗笑,原以為就我感覺不對勁,原來陳偉也是。
陳偉開口道:“剛才在楊鄉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那一群人看起來好像都有古怪。”
“古怪?”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似乎沒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問陳偉,“什麼古怪?我感覺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陳偉哎了一聲,:“當時你東走西走的肯定沒有注意。”
“你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來聽聽。”我有些好奇。
陳偉清了清嗓子道:“當時那幾個年輕人在和我們講這個人的死因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他在講的時候,那個帶我們進村子的人,給他使了好幾個顏色,好像有些東西不方便告訴我們一樣。”
我有點詫異:“還有這種事情?我還真沒有注意到。”
“還有就是。”陳偉接著,“那些人,好像特別怕這個……一樣。”
陳偉頓了頓,又:“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裏麵肯定有古怪,那個什麼,當時他們把這個抬上車的時候,都你推我我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