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其實就是散益生和劉一山兩虎相爭的磨心而已,隻是這劉一山今天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先是從他背後突然出現,隨後又步步緊逼的問了他這麼多問題,弄得他尷尬得下不了台!可是、、、、、、他仿佛有些醒悟了、、、、、、自己不過是個政治工具,是散益生拿來打皇後和丞相耳光的、、、、、、他突然意識到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心一下就虛了,可嘴裏還是說著:“主仆之情不在乎早晚,重要的是緣分,臣有幸能為國公效勞,自然也是在為丞相大人效勞,畢竟禦史大夫在職位上也是丞相大人的助理。”他的聲音細了不少,顯得恭敬了,盡管有點肝兒顫,見丞相不說話,他還是繼續討好,“丞相來的久了,想必也渴了,是臣下招呼不周。來人呐!還不快把我從蜀郡帶來的新茶拿出來!哈~丞相請上座,這可是今年新出的新茶,喝上一口最是潤喉!”
劉一山見他通透了,此行的目的便已達到,道一聲不必了,轉身便走,張亞東連忙相送,劉一山拒絕他送得太遠,張亞東隻好留在大廳裏,看著遠處陽光下劉一山剛出大門,他丞相的馬車也出現了。可能是陽光太大了,他覺得很耀眼。
心裏有些亂麻麻的,剛一轉身便被他那調皮的女兒給嚇了一跳。
“哈!”張亞東扶著自己的胸口,“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剛才等你半天跑哪去了?”
“人家哪有阿?”雨櫻做出一臉很無辜的樣子,臉卻不敢朝他看,然而突然抬起頭來問:“剛才那人誰啊?”
雨櫻來的時候那人剛走,所以並不知道劉一山是誰。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這時一名護衛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雨櫻本想反駁,看見這情景便沉默不語了——她不太願意知道她父親的公事。
張亞東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剛才跑到哪裏去了?”他這話說的猶如泰山壓頂,壓得人踹不過氣來,雨櫻自然不願意理,身後的青環有些發抖,盡可能的站在雨櫻身後,盡量讓主人忽略自己。
張亞東看了雨櫻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毫無征兆的打了青環一巴掌。青環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怔愣,被打蒙了她的手指觸在被打的臉上,是腫燙的、疼痛的。
“說,小姐是怎麼跑出去的。”張亞東神色無情,目光犀利地看著她。
雨櫻衝在她前麵擋住她,大聲說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要跑出去的。”
“我是想問她哪來的權利將我的護衛調出去!”
“啊?”
“她是派人來找你的吧?方才丞相從後門進來竟無一人稟報!你知道這說明什麼?”
“不!主人!奴婢是怕主子逃跑會影響主人的大計,所以才讓後院的奴婢跟著一起找,沒想過連護衛也跟著!我隻是想快點找到主子呀,主人!”青環突然恍然大悟過來,跪下來拉住張亞東的下裳苦苦哀求道。
張亞東冷哼一聲,一腳將她踢開,青環還要求情,卻已被護衛架住了。
“把這個女人關進暗室裏嚴刑拷打,看是什麼人派來的細作!”
“唯!”
雨櫻心驚肉跳的看著這一切,不願意去理解這一切,然而這事也蹊蹺,青環隻在她身邊伺候了幾個月,怎麼有能力調動護衛?
張亞東看著雨櫻似乎是受到傷害的眼神,越發的顯得她的柔柔弱弱,這使他很高興,他的女兒,一定要嫁給這世上最尊貴的男子。然而今天出了這事,再帶她去瓊林苑就顯得太魯莽了——他剛到長安,根基還未穩固就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恐怕會惹來諸多的麻煩,從前他是太急功近利了,到了長安就以為得了天下,殊不知京畿之地最是詭譎多詐,一不小心就墮入萬丈深淵,今天要不是劉一山的突然造訪,他還不明白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