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的那個巫祝該不會是。。。”陳淑媚指了指黑衣女子。
“沒錯,那名巫祝就是我,我就是阿木朵。”黑衣女子答道,聲音平靜的仿佛在說另外一個不相幹的人。
“那名男嬰就是你們說的少主麼?你們說茹青是少主,難道茹青就是當年那名男嬰?茹青不是周國大皇子麼?如果是那名男嬰,也就是宇文邕的兒子,那茹青豈不是他爹的弟弟?哎呀媽呀,這關係真是太複雜了”陳淑媚連連擺擺頭。
“我隻知道,隻有聖女和少主的血才能啟動聖物,他能開啟聖物,就是我們的少主,也是當年我丟失的姐姐的孩子。茹青是我姐姐臨終前給孩子取得名字,並刻在族中誕生石上。茹是柔然的國姓,漢人很少有茹的姓氏。但是我不知什麼周國皇子不皇子的。”阿木朵鄒鄒眉頭道。
許是方才講述的事情太過離奇,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靜中。
“清昶身上的詛咒有什麼方式能解開麼?”半響,茹青沉靜問道。
“聖女身上的詛咒是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淨,守護聖物所下,一旦受到詛咒,恐怕除非身死的那一刻不能得到解脫。我雖然繼承族中巫術,可是許多巫術年久失傳,現在恐怕我也沒辦法解除聖女身上的詛咒。”阿木朵沉然道。
“不可能,明明就是寒熱之症!!我不信什麼詛咒,我學藝多年,隻要我找到最後一味藥材,我一定能將清昶的病治好!!”茹青竄著拳頭,紅著眼喊道。
我見他如此,上前輕撫茹青的肩膀寬慰道:“我沒事,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原本我早就對活著不抱什麼希望,如今遇見你們,我倒是覺著沒什麼遺憾。”
“死人,平時看你老是冷著個臉,沒想到你從小就要飽受這麼多苦痛,真是可憐見的。”陳淑媚拎著蘭花指一邊誇張地摸著眼淚,一邊攀了上來。
我無奈看著這二人:“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幹嘛一個兩個好似我馬上要死了一般?”
“呸呸呸!!什麼死呀活的,小孩子說話不見怪,老天爺別跟她一般見識。”陳淑媚翻著白眼,念念有詞,還不忘往地上狠狠跺上一腳,仿佛如此就能跟老天達成協議,永不收回一般。
我心中勇氣一陣暖意。我從不畏懼死亡,先前為了國仇家恨,我從不顧惜自己,而後孑然一人,如孤魂野鬼一般晃晃蕩蕩,從無人掛念之人。而今,結交這麼些暖心的朋友,我開始正視自己的生命來,我不怕死,但是我一定不能隨便隨便就死。正想寬慰他二人,阿木朵幽幽開口道:“也不是毫無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茹青和陳淑媚異口同聲道。
“聖女和族長的血脈是為聖物而生,聖物是當初先祖在聖山所得,如果能找到聖山,可能會有所獲。”阿木朵遲疑片刻說道。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剛才都說了傳說,傳說也能相信的嘛?”陳淑媚不可思議的皺眉道。
“我相信,為了清昶,我願意一試。”茹青緩緩說道,目光清澈而堅定。
“可是我們連聖山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去?”陳淑媚一臉無奈。
“既然先祖曾經去過,族中肯定有人知道如何去到哪裏,何況聖物如今就是最好見證。”茹青一臉的認真。
“或許去問問族中的長老,可以知道如何去的聖山。”茹鷹沉靜踱步過來,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