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茹青的心願】(1 / 2)

據茹鷹說,如今族中尚在的比較年長的長老尚有兩位,一位是茹鷹的父親,名叫茹斯甲,現今幫助打理族中的事物。另外一位是一名年逾九旬的老人,關於聖山的事情大概隻有這位長老才能知道一二,隻是據說這位長老人現今已老眼花,連人都快分辨不清。我不想茹青他們為我冒險,但是茹青卻是分外的執著,讓茹鷹帶路,我隻好跟著茹青去到老人家中詢問關於聖山的線索。

走進老人家中時,老人正在院中的長椅上上抱著一把長弓眯著眼打著瞌睡。老人懷中的那把長弓十分巨大,看不清是何種材質所造,弓身通體黝黑,看上去年代極為久遠,隱隱泛著烏光,相比之下,老人顯得格外矮小,二者在一起形成一副奇特的畫麵。茹鷹禮貌的上前,輕輕推了推昏睡的老人。老人被推了兩下,有些恍惚抬起頭,眯縫著眼看過來。

茹鷹見老人醒來,撫胸想老人行禮道:“大長老,這是。。”還未待茹鷹說完,那老人目光看向茹青,原本渾濁的雙眼,瞬間泛起微光,撐著身下的長椅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一手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弓,一手撫胸,朝茹青行了行族禮,嘶啞著嗓音道:“茹索吉拜見族主!”

眾人見狀有些麵麵相覷,這老人定時將茹青認作什麼人了。茹青見老人行禮,慌忙上前扶起老人,有些尷尬道:“大長老,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族主。”

大長老卻是仍茹青怎麼扶他,固執的俯著身子一動不動。茹青有些為難的看看麵前的老人,又看看我。想必這位大長老是老族長的忠心部屬,一時將茹青認作老族長。我朝茹青點了點頭,示意他接過長弓。茹青遲疑片刻,伸出手握住長弓,不料接過長弓的一霎茹青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一手扶住長弓,一手扶住茹青。那長弓入手,猶如千斤之重,饒是我也不免有些吃力,那怪茹青拿它不穩。我方才見那老人行動間頗為老態,沒想到竟能輕輕鬆鬆抓舉起這把長弓,讓人不免暗暗驚奇。

我握著長弓站在茹青身旁,大長老朝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攜起茹青就要進屋。我持了弓跟在後頭,茹鷹也跟了進來。

進得內堂,屋內陳設簡單,正堂中顯眼處一方石龕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件青銅雕像十分引人注目。青銅雕像形狀與先前我們在地下宮殿一層所見的壁刻中一模一樣,同樣的樹形權杖,權杖頂端停著一隻奇異的大鳥,似欲展翅高飛。

老人領著我們上前,朝著大鳥俯身拜了一拜,回身見我們站在哪裏,定定的看著我們,示意我們一同朝拜。麵對如此古怪的老人,我拉過茹青亦學著老人的樣子對這青銅像拜了一拜,起身這才看見老人滿意的朝我們點了點頭。

茹鷹見狀,上前朝老人又行了一禮,恭敬道:“大長老,這兩位是我們多年前走失的少主與聖女,他們向跟大長老打聽聖山之事,還請大長老告知一二。”

大長老點了點頭,轉身從銅像背後的暗格中摸出一塊泛黃的羊皮地圖來,遞給茹青,顫巍巍地說道:“聖山乃我族福地,傳說在北邊極寒之地,你們沿著這張地圖所示應能找到聖山。”

茹青小心的接過羊皮地圖,將泛黃的地圖攤在掌心展開一看,隻見羊皮地圖上簡略的畫著一條標著喀拉喀什的河以及河流的幾處分支,河流的一旁繪有一大片山脈,山脈中一處最高點標注著“聖山”的字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茹青看著地圖,一時有些茫然,我亦未曾料到大長老給我們的會是如此簡陋的地圖,待我們轉過身再要問時,卻見大長老早已閉上雙目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眾人一驚,茹鷹走上前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脈搏,麵色沉靜,朝我們搖了搖頭,沉痛道:“大長老已經逝天。”

這讓我們不免有些震驚,看著大長老麵色安詳地立在石踏之前,仿佛完成畢生的使命般安然離去。我與茹青多少有些沉重,朝老人再拜了一拜,緩緩退出了石屋。

三人回到大殿,茹青將地圖拿出來交給阿木朵。阿木朵接過地圖細細的看了一遍,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這張地圖我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關於其中的事情。關於聖山,族中隻有幾位年事已高的長老才知曉,隻是近年來族中戰亂頻頻,這些長老先後逝天,關於聖山的事族中之人知道的恐怕隻有大長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