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談問題,從小處看,往大處想。從“漫議超市”,“珍貴的微笑”,到“大學擴招七年後的反思”,無不以小見大,見微知著。他對“認清中國人的位置”,“和諧的基礎”,“市場經濟的國家界定”,都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見解。他尤其善於將世界性的、永恒性的大問題與當前個人的命運、當下急需解決的問題聯係起來,作出耐人尋味的講解和預測。就說城管與保安經常打人這件事,一旦成為司空見慣,就說明中國人的等級觀念不但根深蒂固,而且成為許多惡劣行為的思想根源,而要從根本上改變它,就要從根本上做好反特權的工作,進而鏟除特權。

佛教有點亮心燈的說法。南懷瑾先生就被稱為點燈的人。茅先生同樣是一位點燈的人。他的《經濟學的智慧》使我第一次看到中國人用自己的思考寫的經濟學。他的《生活中的經濟學》,將經濟學帶入日常生活,並在我們生活中點亮一盞燈,讓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處處見到經濟學,認識經濟學,運用經濟學。他的《一個經濟學家的良知與思考》,隨筆意味很濃,感覺是隨手拈來,見事見人,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聞一知十,輕鬆十分鍾,便有從觀念上被顛覆一次的感覺。

人心是需要滋潤的。如果說在枯燥與焦慮中,“感動”像一滴清淨的露水,那麼在迷惘與茫然中,及時的點撥無異於撥雲見星。把生活中的點滴與市場經濟運作聯係起來,出人意表地表述出來;用洞察一切的智慧觀察,悠悠靜靜地述說當前發生的鮮活事件,不時折射出驚人的啟示;以飽經風霜的淵博學識,深深地思考,在著作中營造出空穀足音,為當代也為後人造就宏偉的華屋,是茅於軾先生的追求,也是他辛勤勞作的結果。

我曾在他的著作《感悟世界》扉頁上寫道:中國將有一批用自己的眼睛觀察、用自己的腦袋思考的經濟學家和思想家出現。他們不是噴薄而出的太陽,卻也可以用自己的光和熱為這個世界帶來明媚和溫暖。

李本華(湖南長沙)

《雜文月刊》2015年5月下《戚繼光為何晚景淒涼》的結尾有“口雞三號,將星殞矣。”“口雞三號”費解。《戚少保年譜耆編》雲,戚繼光於“蠟之前一日病作,漏三鼓乃入內,家人以後事請,一無所語,雞三號,遂安然體逝而終矣”。曾任兵部侍郎的汪道昆為戚繼光撰寫墓誌銘中有“蠟日,雞三號,將星殞矣”。“蠟”即“臘”;“臘日”一般指“臘八”。黃仁宇先生有“口雞三號”之語,專家們認為是筆誤,應該去掉“口”。

吳小惠(河南鄭州)

《雜文月刊》2015年5月下中袁鍾的《怎麼當個好醫生》一文,是發人深省的好文章,可是和2015年3月下中《同情心泯滅了,醫療就成了交易》分明是同一篇文章,隻是題目不同、出處不同,內文略有經過編輯刪改後的小異而已。間隔一期,即刊登同一文,這對《雜文月刊》這樣選文有水準有品位的大刊來說,實在是個出人意外的事。祝《雜文月刊》越辦越好,有益社會,有益讀者。

周葆亮(江蘇邳州)

幾年前,我是訂閱《雜文月刊》的讀者,讀了幾期,覺得還可以。次年辦理報刊訂閱手續時,因囊中羞澀,也就忍痛割愛了。再後來,徐州的幾位雜文家說應該訂一份《雜文報》讀讀,也就訂了,讀了。讀著讀著,愛不釋手。所以,又辦理了2015年《雜文報》訂閱手續,未曾想停刊了。我之所以囉囉嗦嗦扯那麼遠,是因為心中留下了遺憾。那就是辦理改訂《雜文月刊》時,一月份(上)已經出版了,隻好從一月份(下)訂閱了。好在我在一家書攤上發現了一月份(上),也就彌補了遺憾。

讀《雜文月刊》,總體印象良好,大多是值得一讀的佳作,不再贅述。隻想說說校對尚需加把勁。借用“英雄難過美人關”發揮一下,說一說報刊難過校對關。校對是門學問,校對需要真功夫。

校對員可能生氣了,你一個無名小卒,怎麼能大言不慚地說校對尚需加把勁?我是有證據的。

《雜文月刊》2015年2月(上)發表的《曹劌、孔子及孫皓》一文第四段第十一行居然出現了“吳皓的暴行,弄得民不聊生……”,很明顯,這裏的“吳皓”應該是“孫皓”。是不是校對的問題,還是劉吉同先生原稿出現的錯誤,我不敢說,隻說“吳皓”應該是“孫皓”。

同一期發表的《老外傻不傻》第三段“堅持購買彩票”,這裏漏掉一個句號,應該是“堅持購買彩票。”這篇文章第五段結尾括號裏的“你懂得”,是不是應該改為“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