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漠老的內心多了一層的擔心，他孫子的性格，他能不了解嗎？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然，感情的事，誰又能真正的理清，弄明白呢？
車內，竺靈兒緊攥著自已的手，任由古月楓把車子開得呼嘯如風，她有些消極的想著，如果出了意外，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如果讓古月楓知道她頭腦中這種消極的想法，他估計扭斷她脖子的衝、動都有了。
二十分鍾後，車子涮的一下停在了一座大得如宮殿的洋房麵前。
隻是竺靈兒卻仍舊低著頭，沉浸在自已的思緒裏。
“下車！”古月楓把副駕的車門打開了，冷聲喝了一句。
竺靈兒淚眼朦朧的抬眸看著他板著一張如包公的臉，可是即使如此，還是那麼帥，還是那麼讓她心動卻同時那麼心痛。
她與他之間，注定有一條越不過的河，一條能把彼此淹沒的河。
兩秒之後才用著祈求的語氣說到，“古總，你放過我，行嗎？”
“不行。”一點轉寰的餘地都沒有。
他不要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讓彼此之間的真愛錯失。
“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竺靈兒眼淚從眸眶中流了出來，這種亂、倫的苦，她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她不能讓古月楓知道。
“你呆在我的身邊就是結果。”看著她的眼淚，內心裏的柔軟崩塌了。可是他不能心軟，不能讓她知道自已連恨都沒有，那麼，他又拿什麼來拴住她，愛嗎？
她不會相信的。
更主要的是，現在她根本不願意再愛他了。
四年前的愛意是朦朧的，四年後的恨意是強烈的。
他更知道，母親對她說的也隻能是讓她知道的事實。可是，他卻不知道母親為了讓她離開，讓她不愛扭曲了事實。
“可是，你把我強留在你的身邊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竺靈兒淚如泉湧，沒人知道說出這種的話她的心滴了多少的血。
“殘忍？”古月楓不由嘲弄的笑，可是那份笑容裏卻染著無盡的悲涼，“我對你殘忍了嗎？”天知道，他寵她，愛她都來及，怎麼可能對她殘忍。
反而是她懦弱逃避殘忍的傷害的他，讓他覺得自已在唱一個獨角戲，而她連一個觀眾都算不上。
竺靈兒在直盯的逼迫下垂了眸子。
像是默認。
古月楓不由冷笑了，“既然你覺得我對你殘忍了，那麼再多做一點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他的心同時也痛了，最不想走的一步棋，還是得落子了。
他不再看竺靈兒那愣在當頭的眼神，拔了左言的電話，“左言，幫我把協議書拿過來。”
“古月楓，你想幹什麼？”聽見‘協議書’三個字，竺靈兒急切的下了車，爭切的拉住他打電話的袖口。
“幹什麼？”古月楓唇角揚起一股冷意，“你看不出來嗎？”
“不要傷害我爸，不要毀了竺氏。”竺靈兒幾乎快跪下求他了。
此刻，她篤定，這家夥是為恨而來。
如路唯蓌所說，是她母親奪走了他父親的生命，是她母親讓他失去了快樂的生活，是她母親讓他的母親生活在痛苦裏，是她母親讓他沒了家庭的幸福生活……
一切一切都是母親那荒謬的想法。
然一切罪孽的根本卻是因為她。
看著竺靈兒的急切與祈求，古月楓陡然的笑了，心也這一瞬間的安了，竺靈兒她逃不了。
“要我不傷害你爸，不毀了竺氏，就要看你怎麼做。”輕輕的摔開她，表示一點戾意。
看她一踉蹌，心微痛，大手又不聽喚的把她給穩住。
然，這些細微的動作竺靈兒根本無暇顧及，雙眸有些殷切的看著古月楓，“你要我怎麼做？”這句話問出口，心下卻更為惶恐了，不想跟他再有所牽扯，此刻卻不得不求著跟他有所牽扯。
即使背負罵名，她也不能毀了父親最後的生活寄托。
不管她是誰，她永遠是竺應生的女兒。
這是她心唯一的信念。
她相信，她身份疑惑的這件事，路唯蓌不會說出來，父親恐怕也不會說出去，要不然，父親早就去證實了，不是嗎？
揚起這份篤定，為了竺氏隻能答應。
“我說過，做我的貼身秘書。”
“秘書我做。”竺靈兒權衡了一下，同意，然她卻加了一個但書，“我不可能做你一輩子的秘書吧！”
“當然，我怎麼可能讓你做一輩子的秘書呢？”見她同意，古月楓咧嘴露了一個大大笑容，然後，好心情的打了一個響指。
竺靈兒看著那顆如閃亮的小虎牙，微有些失神。
腦海裏閃過一種又上當的感覺。
她懷疑自已真能守住自已的這顆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