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東點到即止也不多說,推說晚上已經吃得太飽吃不下水果了,便要告辭。
厲書雁的父母送他們到門口,厲書雁的媽媽對厲書雁千叮嚀萬囑咐:“到了傅家一定要懂得做人,翊冬上班辛苦,做大事情的人整天動腦子也累,你要多學學燉些補品給翊冬喝。”
傅翊東淡淡地道:“我們家燉補品的傭人還是有的,不需要書雁親自來。”
厲書雁的媽媽訥訥地笑了笑:“那敢情好,我們書雁是有福氣的人。”
傅家的司機在門口等著他們,傅翊東和厲書雁上車之後,司機發動汽車向傅家駛去 。
車已經開出很遠了,厲書雁的父母還站在車後向他們揮手,厲書雁回頭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傅翊東突然對她說:“今天晚上應該是你父母對你最熱情的一次吧?”
厲書雁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傅翊東,又將頭低下去,連傅翊東都看得出來,她難堪地笑說:“他們一向就不是太熱情的人。”
傅翊東冷笑了一下:“可是我覺得對我挺熱情的。”
厲書雁便沒有再說話,看著窗外才八點多鍾,馬路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車燈映照在車窗上,厲書雁的臉在萬千繁華中卻有一絲落寞。
傅翊東發現這就是她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的地方,哪怕是在人群中她的身上也會纏繞著一種孤單。
也許是她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既沒有安全感也不受重視。
厲書雁正在看著窗外忽然,手被傅翊東的大手給包住,她詫異地回頭看了眼傅翊東,但是卻沒有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就這麼由著他握著。
這一霎那她覺得傅翊東是不是有一些喜歡她?
她不敢再往下想,怕想得太多是她自作多情,但是能和傅翊東訂婚以後也會有結為夫妻的可能,這麼想著她心裏竟然覺得很暖。
就在這個時候傅翊東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便皺著眉頭掛斷了。
厲書雁立刻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她輕聲問:“是澤瑜嗎?”
傅翊東點點頭:“不是她能是誰?”
“你還是接她電話吧!”
正說著厲書雁的手機也響了,拿起來一看正是路澤瑜,她接起來裏麵卻不是路澤瑜的聲音而是她的同學,聲音相當焦急:“澤瑜要自殺,厲書雁你現在高興了!”
她同學的聲音相當大,就連邊上的傅翊東也聽得清清楚楚,他看到厲書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便拿過了她手中的電話放到耳邊,裏麵的同學還在對厲書雁破口大罵:“厲書雁你這個狐狸精,你若是害死了澤瑜,她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傅翊東皺著眉頭冷冷答道:“那你是希望路澤瑜死了變成鬼嘍?”
當電話那頭的同學聽出來是傅翊東的身影,立刻收了聲,傅翊東道:“路澤瑜呢,讓她過來接電話!”
“傅先生,澤瑜現在站在天台上就要往下跳,她怎麼能接電話?”
“行吧,那你幫我轉告她一句,如果她跳下來我就去給她收屍。”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厲書雁目瞪口呆地看著傅翊東掛了電話,不安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澤瑜,她性子剛烈指不定就會從樓上跳下來,到時候真的無法挽回了。”
傅翊東慢悠悠地發動了汽車,目視著前方淡淡地說道:“不會的,她不可能從樓上跳下來。”
“萬一呢,沒有一萬隻有萬一,萬一她一時衝動從樓上跳下來怎麼辦,她這個人的性子一向都是很衝動的,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一路上厲書雁急得不行,若不是看她急成這副模樣,傅翊東是絕對不會去找路澤瑜的,看著傅翊東開車漠然的表情,厲書雁覺得他是不是有些太無情了。
路澤瑜不是在學校鬧著要自殺,而是在她自己的一棟別墅裏,別墅大概三層樓。
傅翊東將車開到路澤瑜別墅的樓下,仰頭就看到路澤瑜站在天台上張開雙臂,估計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她的雙臂在微微顫動,看上去好像要飛翔一樣。
厲書雁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跑了兩步又站住了,遲疑著對傅翊東說:“我還是不要出現了吧,我怕她看到我更加的激動,傅先生還是你去勸一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