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持續了蠻久,傅翊東和厲書雁的父親推杯換盞 ,傅翊東遺傳傅驪山酒量很好,隻是不經常喝,有時候需要應酬的時候沒辦法才會喝一點。
今天晚上他和厲書雁的父親兩個人把一瓶酒給分掉,厲書雁的父親喝得非常盡興,滿麵紅光,和傅翊東聊起生意聊的沒完沒了。
厲書雁的媽媽不禁拍了拍厲書雁的父親,朝他使了個眼色:“你可真是的,現在吃飯呢,談什麼生意經,讓書雁陪翊冬好好聊一聊,你一個老頭子跟著趁什麼熱鬧!”
厲書雁的父親哈哈笑著:“是呀,我真不識趣,書雁翊冬你們吃飽了沒,吃飽了你帶翊東去看看你的房間,好好聊一聊!”
這時早就吃完了的厲書雁媽媽卻不讓他上樓的厲書雁的弟弟小聲哼了一聲:“我剛才百度了,原來是這麼一個大人物,怪不得你們這諂媚的樣子,比湯紀安來的時候還要誇張。”
他就坐在厲書雁的身邊,厲書雁聽得清清楚楚,她咬著唇不說話,因為平時她和她弟弟的關係也是一般,厲書雁的弟弟被他的父母給慣壞了,平時很少和厲書雁說話,找她要零花錢的時候倒是不含糊。厲書雁本來的零花錢就不多,於是她弟弟就去找湯湯紀安要,唐紀安也不差那幾個錢,也樂意給。所以聽說厲書雁和湯紀安分手之後,他弟弟肯定是不開心的。
傅翊東雖然表麵上正在和厲書雁的爸爸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其實他的耳朵聽得清清楚楚,他也看得出來厲書雁的哥哥和弟弟對厲書雁都不太好,之前就聽路澤瑜說厲書雁在家裏重男輕女,看來是真的。
傅翊東不動聲色地和厲書雁的父親聊著天,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厲書雁的父母對他們說:“吃飽了就去書雁的房間裏看一看坐一坐,等會切水果的時候你們再下來吃!”
他們總是趕傅翊東和厲書雁去房間裏 可能覺得熱戀的男女朋友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像她家人這樣的硬性推銷厲書雁有些難堪,但是她還是對傅翊東說:“要不要上樓來看看?”
傅翊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隨著厲書雁走上了樓梯,厲書雁家是一個三層的別墅,厲書雁住在三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推開房間門,傅翊東驚異地發現這隻是一個很普通很簡陋的一個房間,裏麵隻有床和書櫃,連女孩子房間必有的梳妝台都沒有,厲書雁的家庭雖然和傅家不能比但是也是中產以上的家庭,說句不好聽的厲書雁的房間跟為傅家做事的工人的宿舍差不多。厲書雁拉了張椅子對傅翊東說:“你坐在這裏吧,我房間裏也沒有單人沙發。”
傅翊東環顧了四周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對厲書雁說:“我能不能看看你哥哥和弟弟的房間?”
厲書雁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了。
她哥哥住在三樓的第一個房間,推開門之後才發現和厲書雁的房間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房間是一個套房,外麵是一個客廳裏麵才是臥室,完全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厲書雁的哥哥已經結婚了,牆上掛著他和他太太的巨幅結婚照,這才像是一個有錢人家應該有的房間。
傅翊東在房間裏環顧了一圈,然後又走到隔壁她弟弟的房間,房屋的基本構造和厲書雁哥哥的房間一模一樣,都是外麵是一個客廳,裏麵是臥室,當然也是極盡豪華,連那種非常昂貴的體驗式遊戲機都有。
隻有厲書雁的房間像一個工人房,看完了兩個房間傅翊東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厲書雁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有些惶恐地問他:“怎麼了,要不要去樓下客廳坐一坐,我房間的椅子不舒服。”
傅翊東走下樓,厲書雁的父母剛把水果切好端上沙發前的茶幾桌上,見他們都從樓梯上走下來了,有些詫異地問:“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傅翊東麵無表情的答道:“不知道坐哪裏,剛走近書雁的房間,我還以為我走錯了,走到了我們家工人房。我想說我們家的工人房都比書雁的房間條件好一些。”
傅翊東說的很直白,厲書雁的父母立刻就聽出了傅翊東對厲書雁的房間不滿意,他們倒是沒有想到傅翊東會這樣在乎厲書雁,急忙說道:“我們是打算給書院重新裝修房間的,那時候剛搬到這個別墅來的時候,書雁就去上大學了,所以她的房間還沒來得及裝修,馬上她又要訂婚了,現在也住在傅家所以,”
“所以你們就沒有書雁偶爾回家小住一下的打算嗎?”傅翊東搶過話頭說。
厲書雁的父母麵麵相覷,愣了一下,厲書雁的父親急忙打岔:“當然是要裝修的,快嚐嚐這柳丁特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