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妮不滿地叫起來:“我自己女兒都是我從小抱大的,我哪裏毛手毛腳了?”
“你還好意思說,”傅驪山一把抱起薛燕妮的女兒,在她胖胖的臉上親了一口,撩起她女兒額頭上的小卷毛:“你瞧,這是不是她半歲的時候你穿高跟鞋抱著她摔的?怎麼沒把自己摔死?”
傅驪山一向喜歡女孩,以前沒女兒的時候,他把薛燕妮的女兒也當做心肝寶貝。
那一年標杆酒店周年慶,請了不少明星過來,薛燕妮抱著女兒走紅毯,誰知道高跟鞋太高,她抱著女兒摔了一大跤,自己沒什麼事,但是孩子卻從薛燕妮的懷裏摔到台階上,當時額頭上就摔破了,裂了一條大口子,在醫院裏縫了好幾針。
傅驪山心疼的要命,把薛燕妮罵的半死,她老公都罵的沒他那麼凶。
幸好在額頭上,頭發擋一擋就沒什麼事了。
不過傅驪山總是耿耿於懷,那一陣子還把小卷毛接到傅家住了一陣子,小卷毛回去的時候大人傷心小孩哭,跟生離死別差不多。
所以傅驪山一提起這個事,薛燕妮就自覺理虧,這才假情假意地去擁抱蕭木葉:“木葉,好久沒看到你了。”
蕭木葉笑著拍拍她的後背:“我還當你沒看見我呢!”
“看見了看見了,哪能看不見?”她繞著蕭木葉走了一圈:“驪山的眼光還是不錯,發來的尺寸全都對,你的身材還是沒變,我剛生完的時候胖的像個球。”
“哪個像你,懷孕的時候把自己當做泔水桶一樣。”傅驪山抱起小卷毛就走進了酒店。
薛燕妮和傅驪山在一起就要吵架,薛燕妮壓低聲音對蕭木葉說:“我真是要感謝你,那時候你把驪山給搶走了,要不然我現在估計已經投井自殺了。”
“薛燕妮!”她聲音那麼小傅驪山還是聽見了,惱火地回頭吼她:“你又在亂說什麼?我們倆什麼時候談過戀愛!”
薛燕妮縮了縮頭,吐了吐舌頭:“說說不行啊,我說和你傅驪山談過戀愛,你是少了塊肉還是怎樣?”
“別再這麼說,讓啾啾有愧疚感!”
薛燕妮翻了個白眼:“還是那副寵妻狂魔的鬼樣子,簡直是受不了。”
走進一個小廳,剛進去就看到衣架上掛著一大堆禮服,蕭木葉就猜到了怎麼回事。
薛燕妮一件一件拿給蕭木葉看:“看看,你喜歡哪一件?這些都是今年最新款,驪山每次讓我做事都是臨時通知,就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動用了我全部的時尚界的關係才弄來這些。”
她一邊抱怨一邊拿了一件給蕭木葉,那些婚紗都很美,蕭木葉摸了摸雪白的白紗,回頭看傅驪山,他正在試禮服。
怪不得又是SPA又是到標杆酒店來,原來傅驪山是想給她一個婚禮。
蕭木葉和傅驪山的婚禮,在他們在一起的第十年,有了三個孩子的時候才舉行。
不過,也不算晚。
薛燕妮為人雖然沒譜,但是時尚敏感度還是很敏銳的,蕭木葉身上的這件禮服非常適合她,領口是旗袍式樣的設計,下擺像百合花一樣打開。
蕭木葉雖然才出月子,但是膚若凝脂,身材也一絲贅肉都沒有。
薛燕妮誇張地大叫:“哇,木葉,你真是寶刀未老啊!”
傅驪山白了她一眼走過來攬住蕭木葉的肩膀:“你什麼修辭?就你這樣別教壞了小卷毛,明天把她送到我們家來。”
“你算了吧,你都兩女兒了,還跟我搶。”
他們倆吵得蕭木葉頭暈,羅珊微笑著走過來,給蕭木葉戴上了新娘的胸花,然後將一把捧花放在她的手裏。
捧花裏有很多種花,都是蕭木葉喜歡的。
不用說,也是傅驪山特意安排的。
一身白色禮服的傅驪山非常非常帥,以前他說過最討厭白色的禮服,但是今天為了和蕭木葉搭配,他還是穿了。
蕭木葉親手幫他戴上新郎的胸花,傅驪山一直叮囑:“別紮到了手了,讓薛燕妮戴。”
“我就不是人啊,你就不怕紮到我的手啊!”
薛燕妮立刻反駁大叫,蕭木葉笑了,傅驪山也笑了。
她給傅驪山戴好胸花抬起頭看他,忽然她想起了初次見到傅驪山時的情景。
她在衣櫥裏不著一縷驚慌失措,遇到霸王一樣的傅驪山。
他的眼神,像伽馬刀,分分鍾能把人的胸膛剖開。
十年後的今天,在他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今天,他的眼神看別人沒有變,但是看著她的眼神,永遠都是深情款款的。
有時候她就在想,為什麼老天讓他們之間有這麼多糾葛,所謂冤家大概也就這麼回事吧?
傅驪山情不自禁將唇蓋在蕭木葉的唇上,薛燕妮目瞪口呆地尖叫:“現在還沒開始,傅驪山,你也太猴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