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坐月子的日子,對於蕭木葉來說是既幸福又煎熬,她出了月子之後,傅驪山帶她在意大利瘋玩了一遍。
快回國的前一天晚上,蕭木葉接到了何景一的電話:“蕭木葉,你的DNA檢測結果鑒定後和樸蘭初的不一樣,並且警方找到了樸蘭初的墓,提取了她的NDA,證明樸蘭初已經在十年前去世了。”
何景一的聲音在十年後的今天,提起樸蘭初仍然無限傷感。
這真算一個好消息,蕭木葉的手握著電話有些微微發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發抖:“那現在情況如何?”
“一審已經結束了,謝橋肯定能定罪,還有他綁架的那個案子他已經認了,鐵證如山,不由得他不認。”
“那你這段時間,是躲起來了?”蕭木葉問他,然後看了一眼邊上正在逗女兒的傅驪山。
“多虧傅先生的幫忙,謝橋才沒有找到我,剛開始我還質疑過他為什麼要把綁架案的證人給藏起來,現在才知道他是在找一個最佳的時機。”
“那你要跟他講電話麼?”
“不用了,我和傅先生上午通過電話了,我隻是打來告訴你,樸蘭初是謝橋燒死的,他是一個偽君子。”
聽著何景一的話,蕭木葉半天都沒有說話。
謝橋是個偽君子,他在蕭木葉麵前偽裝了足足十年。
但是,除了他綁架了錦霖之外,她並不恨他。
後來何景一又說了很多,蕭木葉統統沒聽進去,大概是說謝橋二審的時候就能定罪了,而且他現在肝病突然複發,不知道能不能撐的過他審判的那天。
接完何景一的電話,蕭木葉的情緒低落了好半天。
不知什麼時候,傅驪山哄完了女兒,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她還沒發覺。
一扭頭看到他,坐的離她這麼近,嚇了蕭木葉一跳。
“幹嘛突然這麼看著我?”
“何景一的電話?”
蕭木葉點點頭:“是,何景一的電話。”
“謝橋的事情,你不必太難受,謝橋不是什麼好人,而何景一也未必是什麼正直的人,他隻是想打倒謝橋而已。”
“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謝橋隱藏的這麼深,到底是想做什麼?”蕭木葉抬起頭看著傅驪山。
“他救你是因為知道你是蕭木葉,知道你和我的關係,謝橋那樣的人不可能養閑人,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跟他合作,他兩年前病重,也是因為你我才幫他,不然現在謝橋已經死了。啾啾,世界上不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地對你好。”
“那你呢?”她看著傅驪山的眼睛。
“我,我不一樣,我們是上天注定,九生九世。”
“是三生三世啦!”蕭木葉被他逗笑了:“每次你都說錯。”一個從來不看電視的人永遠都記不住電視劇的名字。
“我們是三生三世的立方。”他伸手攬住蕭木葉的肩膀:“明天就回家了,將是一個新的開始,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吧!”
“剛才何景一說,謝橋想再見我一麵。”
“不要見他,記住,你不見他不是絕情,是沒有必要再見。”
靠在傅驪山的懷裏,她點了點頭,的確沒有必要再見,謝橋是幫過她,但是他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而且已經得到了。
在意大利的最後一夜很快過去了,回海市的飛機上,羅珊顯得異常忙碌。
“你到底在忙什麼?”蕭木葉不解地問她。
“很快你就知道了。”她居然還賣關子,蕭木葉回頭去看傅驪山,他表情神秘,不知道他們在計劃什麼。
“傅驪山,你在搞什麼?”蕭木葉瞪著他。
“躺好,閉上眼睛,讓美容師先給你做個臉。”
“飛機上做臉?”
“剛好做完臉休息一會就到海市了,那樣狀態更好。”傅驪山眯眯笑,蕭木葉也知道傅驪山不打算說的時候,問不出什麼來。
幹脆就躺在椅子裏隨他們折騰去。
做了一個很舒服的SPA,就到了海市。
老劉來接機,先是禮貌地喊了聲二少奶奶,然後目光就被那一對粉妝玉琢的雙胞胎給吸引了,趴在搖籃上看舍不得挪開目光。
傅驪山不耐煩地敲了敲保姆車的車窗:“老劉,要不然你坐在後麵,我來開?”
老劉急忙鑽進駕駛室:“我開我開。”
車不是開往傅家的,蕭木葉奇怪地問:“去哪裏?”
傅驪山笑而不答,等車子開到了標杆酒店門口的時候,蕭木葉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到了酒店,薛燕妮就在門口等著,手裏牽著她三歲多的女兒。
蕭木葉剛下車,薛燕妮就衝過來去看雙胞胎,蕭木葉還以為薛燕妮是擁抱她的,結果不是,弄的她頗尷尬。
薛燕妮伸手就要去抱:“兩個一模一樣啊,我的天哪,真是好玩死了。”
傅驪山眼明手快地擋開了她的手:“離我的寶貝遠一點,你毛手毛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