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把自己盤子的粿粿推到傅驪山的麵前:“傅先生,我晚上減肥不吃東西,您其實可以吃一點,今晚你吃的少。”
“吃的再少二少晚上也不吃東西的,就算晚上整晚喝酒一顆米粒沒下肚二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吃東西。”劉國辰包了滿嘴的粿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蕭木葉在廚房裏油炸槐花餅,香氣傳到了餐廳裏。
羅珊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劉國辰,這個笨蛋朝他使眼色也不行,要不是他是劉管家兒子,估計傅驪山早就把他給開除了。
蕭木葉端著炸好的槐花餅從廚房裏走出來,劉國辰準備伸手去拿,羅珊用盤子裝了幾個,然後扯著劉國辰上樓:“走,回房間吃!”
“為什麼,你不是說不許在房間裏吃東西麼?”
“讓你上去就上去啦!”
他們一路吵吵鬧鬧地回房間了,蕭木葉坐在傅驪山的對麵,指著粿粿對他說:“鍋裏還有,你先嚐嚐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這一次,他沒再拒絕,而是把盤子推到桌子中間:“陪我吃。”
剛才那一折騰,蕭木葉也餓了,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吃不胖,倒也不用向那些小姐太太一樣關注著減肥,每天隨意吃喝也不長肉。
也許,是她心裏記掛的事情太多了吧。
她拿起粿粿咬了一口,奶香,彈牙,槐花也清甜,她的手藝的確沒有退減,拿出去做生意也絕對拿得出手。
她吃了,傅驪山才慢慢拿起一個咬了一大口,他咬掉的是小魚的腦袋,手裏抓著半截魚身子,看上去味道應該讓他滿愉悅,眉間的小肉疙瘩都舒展開了。
“喝點這個湯,換了做法,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他喝了一口,似乎也很滿意:“骨頭湯比雞湯味道要淡,不搶槐花的香味,這個綠色的葉子是什麼?”
“你猜。”
他仔細看看:“不猜,你總不會給我吃樹葉。”
蕭木葉笑了:“一定不是樹葉,喜歡喝多喝一點,粿粿還有,明早可以做早飯。”
他伸手要探向槐花餅,蕭木葉立刻拉過盤子:“油炸的今天不能吃,胃不痛了才可以。”
“管的了初一,管的了十五麼?”他語氣又冷淡起來:“下次胃還會痛,管我的人不知道在哪裏。”
他意有所指,蕭木葉不是聽不出來。
她將槐花餅用保鮮膜包起來放進冰箱裏,然後走回餐桌邊坐下來告訴他:“初一要管,十五也要管,近兩年盡研究做飯了,以後廚房我承包了。”
“我們家不缺廚娘。”他語氣軟了點。
“隻做給你一個人吃的廚娘也不要麼?”蕭木葉托著腮歪著頭瞧他。
“三天兩頭失蹤讓主子滿天下找的廚娘,誰敢請?”
“廚娘找到家了,還會到處亂跑麼?”這句話,算不算蕭木葉的承諾?她不是一時衝動,從新加坡回到海市,從昨天參加完傅家的周年祭,蕭木葉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贖罪不是逃離,而是靠近。
傅驪山沒有抬頭,他專心致誌地在喝湯,一碗湯喝下去又推給蕭木葉:“還要。”
蕭木葉又盛了半碗給他:“不可以暴飲暴食,明天胃不痛了再說。”
“你是廚娘,還是家庭醫生?”他戲謔地看她:“你自己的定位得找好,不然全家人都會迷茫。”
蕭木葉微微笑,把剩下的粿粿塞進嘴裏:“那我要好好思索思索。”
傅驪山吃的很多,三個粿粿和兩碗湯,蕭木葉真怕撐著他。
他吃完了站起來:“碗筷撂在那裏,明早會有人收拾。”
“就當做運動。”蕭木葉看不得廚房一團糟。
“我隻知道去花園散步叫做運動。”他徑直向門外走去。
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讓蕭木葉陪著,想了想她脫了手上的塑膠手套一路小跑跟著他。
他脫了鞋走在鵝卵石鋪的石子路上,鋪這條路的時候,有保健醫生來專門建議過,每一顆石子放在哪裏能刺激哪一個穴位都有講究。
蕭木葉也學他脫鞋走在他的身後,說真的腳踩在上麵真的很疼,跟足療師大力地捏穴位差不多。
傅驪山走的麵不改色,蕭木葉卻五官都要擠成一團了。
不行了,感覺再走下去腳底要被戳穿了,就在她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手邊多出一隻手,蕭木葉急忙用力抓住傅驪山的胳膊,身體的力量大半轉移到他的身上,立刻覺得好多了。
他的手摟著她的腰,似是不滿地嘀咕:“還這麼瘦,謝橋不給你飯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