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胖的體質。”她答道。
“給劉國辰聽到,死的心都有。”
蕭木葉輕笑,傅驪山語氣也輕鬆,難得他們倆之間久違的親密回來了,她挽著傅驪山的臂彎走完了這條石子路。
走到頭,她的腳疼得不行,怎麼都不肯走回去了:“太疼了。”
“鞋子在那頭。”傅驪山用下巴指了指她丟在那一端的鞋子。
“我寧願赤腳從那邊回去。”
“那邊的草地很紮腳,而且很長一段。”
“反正我不要走回去。”真的很疼,蕭木葉沒有傅驪山這麼好的忍耐力。
傅驪山突然背對著她蹲下來,蕭木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幹嘛?”
“上來,我背你過去。”
“你的胃不是在痛?”
“喝完第一碗湯就不痛了。”
“那看來,我的湯還是靈丹妙藥嘍?”她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裏亮晶晶的,但是麵上還是沒有笑容。
“上來吧。”他催促道。
蕭木葉趴在他寬厚的背上,他慢慢直起身來背著她向前走去,本來一個人走石子路都要痛得要命了,現在他還負重,不是更痛?
“你的腳痛不痛?”她貼著他的耳朵問,估計有點癢,他躲了躲。
“不痛。”
“那我重不重?”
“不重。”
蕭木葉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傅驪山身上熟悉的味道鑽進她的鼻子裏,傅驪山身上的味道是洗衣液的清香味,和頭發上的薄荷洗發水味道,他從來不用任何男士香水,他說香水就是香水,沒有男女之分,男人用香水就是娘炮。
且不說他的理論對不對,但是蕭木葉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傅驪山每天都要換衣服,從裏到外都要換個遍,所以一直有洗衣液的清香味。
她的臉貼在他的頸脖上,他的脊椎硌的她的臉都痛。
不過,她竟然有點困意了,很想睡覺。
傅驪山又在欲蓋彌彰地解釋:“背你回去,是因為不想再陪你繞一大圈回去知道麼?”
蕭木葉昏昏欲睡:“知道了。”
其實蕭木葉一個人不能走回去麼,幹嘛要他陪?
這個人嘴硬到明明連自己都騙不了卻還要死撐的地步,蕭木葉閉著眼睛快要睡著了。
石子路不算太長,傅驪山也沒有放下她,一直背著她走回了傅家大宅,直到屋內明亮的燈光刺著了她的眼睛,蕭木葉才驚醒過來:“到家裏了?放我下來吧!”
“老實待著。”他負重也心不跳氣不喘,背著她走進電梯:“接著睡,我送你回房間。”
“唔。”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身上繼續睡,傅驪山把她背進她的房間裏,然後把她放在床上。
背了她太久,猛然放下來他一個沒站穩也倒在了床上,壓在蕭木葉的身上,不過是仰麵壓上去的,壓得蕭木葉叫了一下。
“你沒事吧?”他急忙轉身看她,這下是麵對麵鼻尖對鼻尖。
其實算下來他們也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時隔兩年多這樣親密接觸,蕭木葉的心髒緊張地嘣嘣直跳,說話的聲音都不太自然:“沒事。”
“沒事就好。”他額前的發絲都掠到了蕭木葉的臉上,但是他卻很快直起身,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我去看看翊冬。”
他真的站起來去裏麵的房間看翊冬了,翊冬睡的很熟,睡的像個大字,特別好玩,傅驪山給他蓋好被子。
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心情,蕭木葉突然有點後悔,剛才那麼好的機會,如果她親他一下,不知道傅驪山會不會不再生她的氣?
畢竟,想想兩年前她的做法確實太極端,帶著翊冬一走了之,還有掌摑傅驪山那麼多巴掌,現在她看到他的臉頰的時候,隻覺得心也在抽著痛。
傅驪山看完翊冬出來,站在房門口對她說:“我回房間了。”
“嗯。”她哼了一聲,她希望傅驪山不要這麼快原諒她,當年她怎麼折磨他,他也全數還給她好了,這才公平:“我送你。”
傅驪山製止住要從床上起來的蕭木葉:“不用了,走到門口而已。”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蕭木葉看著門漸漸合上,然後哢噠一聲鎖起來了。
羅珊說,蕭木葉哄傅驪山隻需要三天,那今天才是第一天,還有兩天的時間,就算是兩個月,兩年,蕭木葉也覺得值得。
人生就是無數個輪回,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你追逐我,就是我追趕你,互相折騰累了才甘願白首不相離。
她躺在床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清晨起床,也不知道昨夜劉國辰和羅珊的造人計劃怎樣了,總之劉國辰有兩個大黑眼圈,今早還有重要的投標,劉國辰不敢怠慢,一大清早就吃好早飯等著傅驪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