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摘了那麼多的槐花做的東西都被他們給吃完了,蕭木葉卻吃的最少,一直在一眨不眨地看著傅驪山。
“飽了。”劉國辰滿足地歎氣,捧著肚子,數他吃得最多。
“吃飽了還不滾到樓上睡覺!”傅驪山沒好氣的,本來是他和蕭木葉的二人世界,劉國辰偏偏拖著羅珊來攪局。
劉國辰灰溜溜地上樓,還不忘對蕭木葉說:“我們家外麵上山的一條路上也有好多槐樹,明天我讓人多摘一點來。”
“你想把二少奶奶給累死?”傅驪山吼他。
劉國辰頭一低就跑上樓,一路低喊:“明天我去摘槐花。”
傅驪山歪著頭看她:“不必理他,吃這麼胖還吃。”
蕭木葉笑著:“他要摘就隨他好了,剛好我明天沒事情,多做一點放在冰箱裏,你們想吃了就讓劉姐炸一炸,蒸一蒸就可以了。”
“啾啾,”傅驪山坐在她的身邊,用手指輕攪著她的短發:“怎麼突然跑回來了?事先也不跟我說,謝橋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我想你了。”蕭木葉輕描淡寫。
“嗯,我就知道你想我了。”他的嘴裏還帶著槐花的清香就湊過來吻上蕭木葉的臉頰:“飽暖就思淫欲了。”
要是往常,蕭木葉早就推開他說,這是在客廳。
但是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她兩隻手抱著他的脖子懶洋洋地說:“嗯,抱我上樓,我們一起洗澡。”
傅驪山的房間裏有個大的變態的浴缸,剛好對著床,隻要把簾子拉開,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對方在洗澡。
蕭木葉經常說隻有傅驪山才能想出這樣變態的設計,所以她每次都用淋浴。
她把浴缸裏放滿了水,撒上玫瑰精油,味道香香的,有點催情的意味。
她滑進了水裏,精油使她的皮膚更加光滑。
傅驪山也鑽進了水裏,從後麵抱住了蕭木葉。
“啾啾。”他跟她咬耳朵:“你說,為什麼我看到你,就會精力旺盛呢?“
她反過身來輕撓他的頸脖:“因為你愛我。”
“我本來就愛你,這又不是秘密。”他摩挲著她光潔的肩膀。
“驪山。”她柔滑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他好奇地看著她的眼睛:“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就是。”她貼著他的耳朵,調皮的吹氣:“我愛你,我愛你,超過對自己生命的那種愛你。”
蕭木葉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表白過,而且這麼直白,這樣不加修飾。
傅驪山緊緊抱住她:“我知道的,啾啾,我知道的。”
“驪山,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如果我做了錯事,你還會愛我麼?”
“會。”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論你做什麼,愛和那些無關。”
蕭木葉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她早就知道傅驪山會這樣回答,那他知道麼,蕭木葉害死了傅寂山的事情?
她把臉埋在他的領窩裏,聞著玫瑰精油的味道。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如果傅驪山知道,很可能他根本就知道,還這樣接納她,寵愛她?
她配麼?她怎麼麵對傅驪山?
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絕望的可怕的想法,這個念頭占據了她整個思想,在回海市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決定了。
她捧著傅驪山的臉:“你知道麼,有一種愛是希望對方恨她,忘掉她,漠視她。”
“為什麼?”傅驪山早就察覺出蕭木葉今晚的不對頭,她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啾啾,你今晚怎麼了?”
“沒有,我隻是想說,驪山,我特別愛你。”
“我也是。”他們緊緊擁抱著,在春意盎然的春夜裏。
從窗外吹進一陣花香,有仙客來的香氣,還有迎春的香味。
傅驪山偏說花香有催情的作用,這樣來掩飾他對蕭木葉無法泯滅的熱情。
浴池裏的水溫不算熱,卻降不了他身上的火。
蕭木葉完全地配合他,甚至比他還要熱情,她在水裏縱身越出的模樣,就像從水裏幻化出來的水妖,迷幻,動人。
水珠從她的臉頰上一路滾落下來,滴落在池子裏。
就像她和傅驪山的熱情,彼此與彼此,水乳交融。
蕭木葉在傅驪山的深情裏喘息,掙紮,一次又一次地對自己說,這不是最後一次,不是。
但是,天總會亮的。
傅驪山在她身邊沉沉睡去,蕭木葉又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