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站在標杆酒店的門口,海市已經接近初夏,四月底五月初,即便是晚上也暖意融融。
街上很多穿短裙的女孩在蕭木葉的麵前走來走去,標杆酒店裏的客人非富即貴,那些女孩夢想著哪天能撞上有錢人,從此之後一步登天。
在蕭木葉看來,腳踏實地最好。
她站在一棵大槐樹下,白色的槐花開了滿樹,有一朵兩朵飄在她的肩頭,滿肩的清香。
她看到傅驪山和一群人從酒店裏走出來,他喝了點酒,臉色微紅,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他被簇擁在人群裏,正在和人攀談。
他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裝,挺拔又俊朗。
蕭木葉從來沒有想過,她這一生會和這樣一個男人所纏繞,會愛上他,會被他愛上,而且是這樣深沉,這樣執著的愛。
即便她曾經恨過他,即便她的父親燒死了他的父母,即便她陰錯陽差害死了傅寂山。
哪怕她是他們傅家的罪人,全世界的罪人,也不妨礙傅驪山愛她。
誰說傅驪山是個惡魔?冷酷,無情?
那隻是他的外殼,實際上他有最溫暖最包容的心,他分得很清楚,愛是愛,恨是恨。
很多人做不到,包括蕭木葉。
他仍然在攀談,眉宇間有少許焦急,也許在牽掛家裏的翊冬,也許在想他的啾啾什麼時候回到他的身邊?
蕭木葉等不及,從大槐樹下走過去,直接走到他的麵前踮起腳,仰起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傅驪山明顯地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楚是蕭木葉的時候,抱緊了她的腰,也不顧那些人驚愕的目光,給了她一個纏綿而悠長的吻。
眾人悄悄散去,其實他們也有所耳聞,傅驪山近些日子有個特別好的女友,好的像很多年前他被火燒死的太太一樣,形影不離。
傅驪山喝了少許酒,口腔裏有一點點的紅酒味,他不喝白酒,說白酒很臭,紅酒喝完後有種酸酸的口感。
今晚的蕭木葉很奇怪,她不但主動而且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竟然主動索吻,而且熱情地快要把傅驪山給窒息了。
他最直接的熱情很快就被她給點燃了,趁喘息的時候在她耳邊低吟:“寶貝,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嗯。”她低哼著不作回答,他把衣服給蕭木葉披上:“你呢,晚上吃了什麼?”
“我?”她想了想:“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一點都不好吃。”
“飛機餐當然都不好吃,想吃什麼?是回家吃還是去吃館子?有家墨魚麵還不錯,我帶你去。”
“我做個好吃的給你吃。”蕭木葉坐在他身上穿衣服。
“什麼好吃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
蕭木葉說的好吃的,原料就是他們車前的這棵大槐樹。
他們站在樹下,蕭木葉指著大樹說:“喏,你吃過槐花麼?炒著吃,炸著吃,或者做粿粿,都好好吃。”
“沒吃過。”傅驪山仰著頭:“小時候的福利院裏隻有一棵枇杷樹,通常還沒變黃都被我們給摘掉吃掉了。”
蕭木葉用力地笑著,臉都笑痛了:“是麼?福利院的日子很苦吧!”
“別提那個了。”傅驪山毫不在意的:“這麼高,我爬上去。”
“不要,我騎著你,我來摘。”蕭木葉淘氣起來,把傅驪山按下去,騎在他的脖子上,傅驪山慢慢地站起來,蕭木葉驚呼:“哇,我現在比姚明還要高了!”
傅驪山在她身下溫柔地應著:“我的啾啾,是全世界最高的。”
蕭木葉想說,在傅驪山的身邊,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
但是,她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多久?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說:“我開始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