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開始籌備他和樸蘭初的婚禮了。
他讓羅珊去找了專人的婚禮團隊來專門設計他們的婚禮,傅驪山決定把婚禮設在傅家的莊園裏,因為傅家夠大,完全可以同時招待很多客人。
他去問樸蘭初的意見,永遠都是,隨你。
她好像對自己的婚禮並不在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每天仍是遊手好閑,分公司給了她,她就去過一次,還是交給羅珊。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蕭家轉一圈,籌劃怎麼改建蕭家。
劉國辰說她裝神弄鬼,以為自己天天去了蕭家就變成蕭木葉了?
樸蘭初無所謂別人怎麼說,每日在蕭家流連到很晚,然後傅驪山下班後接她回家。
離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婚禮團隊忙的團團轉,最清閑的就算是樸蘭初了,別人問她對婚禮有什麼要求,她總是回答:隨便。
這天,傅驪山對她說:“今天我早點去接你,今天試婚紗。”
她用指甲刀銼指甲,心不在焉的樣子:“隨便找一個人試就行了。”說完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抬起頭來看著傅驪山,突然笑了。
很難得看到樸蘭初笑,就像在冬日看到陽光一樣稀缺。
她笑起來特別溫柔,眼睛也彎彎的,每到這個時候,傅驪山都覺得她就是蕭木葉,就算她再怎麼變化,她笑起來的模樣是不會變的。
“你今天還去蕭家?”
“也許吧。”她從來不給他正兒八經的回答,像是故意氣傅驪山一樣。
“反正,我去蕭家接你,不要一個人去草叢,小心還有蛇。”
“我都被毒蛇咬過,產生抗體了。”她話中有話的:“走了。”提著小包緩緩地走下了樓。
傅驪山下班照常去接她,但是她不在門口,他隻好往蕭家裏麵走。
這是他來的第二次,蕭家仍然是一片荒蕪和蕭條,如果樸蘭初真的想把蕭家給改建,能夠恢複到原來是最好,但如果她不願意,真要改建也就隨她好了。
他給她打電話,響了好幾聲,樸蘭初才悠悠地接通:“喂?”
“我到了,你在哪裏?”
“我在花房裏。”
“花房?”她指的花房應該就是蕭家的那個廢棄已久的花房,曾經是蕭木葉的媽媽種花的地方,他以前聽蕭木葉說過一次,應該就是那裏。
就在花園的盡頭,他一邊囑咐她一邊往花房走:“花房年久失修,你小心一點。”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語氣冷淡,每次她都用這種語氣和傅驪山說話,他已經習慣了。
隻有她敢這麼跟傅驪山說話,如果是別人,哪有這種膽子?
前方就是花房了,本來是透明玻璃的房子,可是已經被大火燒的漆黑,玻璃早就燒炸了,隻剩下金屬的框架。
他看到樸蘭初站在花房裏,正仰著頭看著頭頂上自然生長的一株吊蘭。
傅驪山輕輕撥開雜物的門走了過來:“啾啾,看什麼?”
她不回答他,傅驪山也抬起頭看了眼。
金屬的頂棚,也許是以前放過花盆,所以上麵有土,一株吊蘭在土裏生根發芽,從頂棚上垂下來,老遠看來像一個吊死的長發披肩的女人。
這裏很恐怖,可是樸蘭初一個女人卻特別喜歡來這裏,她不是蕭木葉又能是誰?
每次唐秘書陪她來都不會進來,隻在很遠處等她,所以樸蘭初幹脆不讓她再跟著。
“這是吊蘭麼?這樣也能活?生命力好頑強。”傅驪山說。
樸蘭初卻冷冷地哼:“那是天不亡它,如果天要亡它再強的生命力都枉然。”
傅驪山微微一笑,攬著她的肩:“改天再來看,你如果喜歡這裏,可以修複蕭家花園,包括這個花房。”
“我不喜歡。”她毫不客氣地拒絕。
“那以後再說,走吧。”對於樸蘭初,傅驪山永遠是好脾氣的。
突然,一陣風吹來,本來就不太結實的金屬架搖搖晃晃好像馬上要倒下來一樣。
傅驪山急忙拉著樸蘭初的手:“快點走,這裏危險!”
他話音未落,隻聽到哢噠一聲,應該是金屬架斷裂了,然後整個花房呈中間凹陷的方式往下塌陷。
傅驪山來不及想什麼,第一個反應就是將樸蘭初護在自己的懷裏,把她罩在身體下麵,把身子弓的像一個保護罩,將樸蘭初保護在裏麵。
傅驪山的反應真夠快的,與此同時,頂棚就向下塌下來,頂棚上原來還放著很多東西,花盆之類的,這時候全都往下砸,直接砸在了傅驪山的後背上。
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下落完了,最後是頂棚的鋼筋朝著傅驪山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