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看到那樣的場麵,聽到那些事情,她還怎麼吃得下去?
“好吧。”傅驪山說:“回家,洗個澡先躺一會,等有了胃口再吃好不好?”
“嗯。”蕭木葉點點頭。
晚上這驚魂的一幕算是蕭木葉的人生中經曆過的最恐怖的了,她好半天都平複不下來。
她洗澡的時候,傅驪山擔心地守在一邊,她躺在浴缸裏,傅驪山一直坐在一邊凝視著她。
“啾啾,不要多想,杜閔這個人是花花公子,外麵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是八百,今天這個結局算是報應,他那個時候還想占你便宜!”想到這裏,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浴缸邊緣,水花四濺,濺了蕭木葉一臉。
“哦,啾啾,對不起。”他急忙用袖子去擦蕭木葉的臉:“嚇著你了吧?”
蕭木葉慢慢地抬起頭,幽幽地看著他:“驪山,這個跟你沒關係吧?”
傅驪山笑了:“怎麼跟我有關係?難道杜閔的病是我傳染的?你沒聽到麼,那個女人是他傳染的,我又不認識那個什麼盧可茵,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在手心裏倒上沐浴鹽,輕輕地擦在蕭木葉的後背上:“我給你按摩一下,這個浴鹽很舒服的,按摩後會熱熱的,晚上很好睡。”
蕭木葉低著頭,曲起膝蓋,把臉放在膝蓋上。
她是想得太多了,這件事情怎麼能和傅驪山有關?他又不能讓杜閔得病,這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傅驪山的按摩很舒服,不輕也不重,背後漸漸熱起來。
她閉上眼睛,她承認,晚上的一幕嚇到了她,同時也擔心整件事和傅驪山有關。
她歉疚地向傅驪山笑笑:“對不起,驪山。”
“幹嘛對不起,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傅驪山打開淋浴:“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洗?”
“不要,浴缸好小的,裝不下手長腳長的你。”
“該死的劉國辰。”
“幹嘛又罵劉助理?”
“浴缸是他去買的,買這麼小的浴缸!”
蕭木葉用水灑他:“你別總是欺負劉助理。”
“他拿我的工資還做不好事情,你知道他的年薪是多少?你知道能養多少人?”
他又在吐槽劉助理,劉助理下了班耳朵還要發燒,蕭木葉揉揉他的頭發,把傅驪山的頭發上揉的全是泡泡:“好了,法西斯,資本家。”
傅驪山把蕭木葉摟進懷裏,也不在乎蕭木葉身上的泡泡和水弄濕了他的襯衣:“啾啾,不要再煩惱了,你繼母也好,杜閔也好,許婉芳和許婉麗也好,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曾經那樣對你,現在受到這樣的報應,是活該。”
“其實,許婉麗,對我還好。”
“啾啾。”他抵著她的額頭,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睛裏倒映著蕭木葉的模樣:“你要記住,會咬人的狗不叫。你繼母當著你麵罵你,許婉芳當著你麵欺負你,可是許婉麗什麼都不做,不代表她是好人。”
“驪山,可是。”
“好了。”他輕啄一下她的嘴唇:“別煩惱了,不要想他們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是他們的人生,跟我們無關。”
蕭木葉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你放開我,我要衝掉泡泡。”
“我幫你洗。”
“不要。”
“我們一起洗。”
“不要。”
要不是後來蕭木葉說她冷,傅驪山還要一直跟她糾纏下去。
衝掉身上的泡泡,她洗好澡,傅驪山幫她吹幹頭發,躺在床上,她盡量不讓自己去想晚上的那一幕。
可是一閉眼睛,盧可茵手腕上的鮮血飆出來的場景就在她麵前清晰可見。
她翻了個身,被傅驪山摟進懷裏:“啾啾,我好餓。”
“你餓了就去吃飯好了。”
“啾啾還餓著,我怎麼能吃?”他裝無辜。
蕭木葉無奈地笑了笑,點點他的額頭:“你真討厭,就會這樣,那我也吃一點。”
“好。”他雀躍起來,立刻按動床頭櫃上的電話:“陳姐,送點吃的上來,今晚煮的是什麼?嗯,那就鮑魚粥吧,放一點點胡椒粉,不要放蔥,少奶奶不喜歡吃蔥,另外拌一點小菜。”
他掛了電話,繼續跟蕭木葉膩歪:“鮑魚粥好不好,土豪都這麼吃。”
她笑:“你不是愛吃蔥麼?”
“你不吃,我就不吃。”
簡直拿他沒有辦法,她用力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好吧,我以後不吃飯,你也別吃了。”
“啾啾不吃,我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