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終於了解到傅驪山的威力,他什麼也不做都會對別人產生威脅。
他們被安排在主桌上,蕭木葉對傅驪山說:“我二姐很憂慮。”
傅驪山笑笑:“有杜閔那樣的老公,不憂慮才怪。”
蕭木葉沒有再說什麼,托著腮看傅驪山。
傅驪山摸她的臉頰:“看什麼?”
“看我們家的傅大總裁,嚴苛的外表下其實是個好人。”
“哈。”他笑的很敷衍:“我才不要做好人,原來。”他喝了一大口紅酒:“我隻對兩個人好,那就是我大哥和傅清霄,現在少了哥哥,多了你和錦霖,我的世界裏不會再有其他人。”
他還沒有喝醉就開始表白,蕭木葉深深地震動,她拿下他的紅酒杯:“還沒開席,你就要喝多了。”
“我怎麼會喝多,我是千杯不醉。”那倒是,傅驪山不想喝醉的時候,誰也不能把他灌醉。
許婉麗沒有娘家人,除了蕭木葉一個人。
蕭木葉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很開心,就連笑容都是硬擠出來的,更多的是對未來未發生的事件帶來的恐慌。
蕭木葉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事實上,婚禮進行的很順利,一直風平浪靜,而且喜氣洋洋,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冗長的儀式進行完之後,也什麼都沒有發生,許婉麗和杜閔在台上倒香檳塔的時候,許婉麗就有些放鬆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蕭木葉早就餓了,傅驪山很不滿意前奏這麼長,皺著眉頭對蕭木葉說:“啾啾,我給你叫一個龍蝦伊麵。”
“沒關係,別人都沒開始吃。”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
“我又和比人沒什麼不同。”蕭木葉小聲說:“馬上要結束了。”
他夾了一筷涼菜到蕭木葉的碗裏:“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真的還好。”
“快吃,餓壞了胃就不好了。”
坐在蕭木葉對麵的一個女士估計不認識傅驪山,一直笑著看著他們,悄聲對蕭木葉說:“你老公對你真好。”
蕭木葉笑了笑,確實很好,好到無法挑剔。
有一種男人,他苛責全世界的人,但是對身邊人好,傅驪山就是這樣的人。
她和那位女士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台上許婉麗和杜閔已經倒完了香檳塔,紫色的燈光穿過霧氣騰騰的塔身,多了些許夢幻。
許婉麗正在切蛋糕,準備把蛋糕分給賓客。
這時,從會場外麵傳進來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
“杜閔,杜閔,你這個人渣!”
會場裏本來就很安靜,因為台上有歌手正在唱一首非常抒情的歌,所以那聲女聲顯得特別清晰。
所有人都聽到了,包括台上的許婉麗和杜閔。
蕭木葉回頭看去,從大門口跑進來一個女人,非常年輕,但是容顏憔悴,沒有化妝,不過可以看得出長得很漂亮。
女人跑近了,杜閔轉過身,眉頭皺了起來,立刻對身邊的助理說:“找保安,轟出去!”
女人指著杜閔大喊:“人渣!你把我弄成這樣還在這裏大擺筵席!”
許婉麗放下餐刀,冷冷地看向杜閔:“怎麼回事?還不快弄出去?”
女人掙脫出保安的束縛,幾步就跨上了舞台,抓著話筒大聲說:“杜閔,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能把我丟在醫院裏不聞不問!”
“我不認識你,保安,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瘋子,是,我是瘋子,我是瘋子才為你懷孕為你墮胎,你欺騙我,你說你會娶我!”
許婉麗的臉色越來越難堪,杜閔在外麵有很多花頭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在結婚當天跑到婚禮現場來鬧。
結婚前,她跟他說的清清楚楚,她無所謂他在外麵怎樣花天酒地,隻要不要讓她知道就可以。
杜閔一把拽起女人的胳膊往台下搡:“我不認識你,馬上給我消失!”
“你這個人渣,你害我得病,現在就把我給拋棄了!我就是死都不放過你!”
蛋糕台上放著一把餐刀,杜閔立刻用身體擋住餐刀,女人笑了:“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我才不會髒了我的手。”
“你什麼意思?”杜閔停下了拉她的動作。
許婉麗走過來:“杜閔,你還跟她說什麼,還不趕出去?”
女人看著他們淒涼地笑了:“這就是你的太太?杜太太,你還敢跟他結婚麼?這個人渣得了什麼病你還不知道吧?最好你也去驗驗你有沒有得這個病。”
杜閔的臉色變得煞白:“盧可茵你在說什麼?”
“杜閔,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去醫院查一查,你不查我就拿了你的血液樣本去醫院了。”盧可茵從包裏掏出一張紙抖開給他們看:“艾滋病,病理化驗,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