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屍檢結果出來了。”助理門推開一條縫,腦袋鑽進來正準備彙報,突然看到房裏的這一幕,他驚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二,二,二。”他結巴起來:“我什麼,都沒看到。”
從來沒見過他的傅二少和哪個女人這麼親密過,助理此刻真恨不得刺瞎自己的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他回過神來立刻把頭縮回去要關上門,傅驪山已經冷靜下來,他用力從地麵上撐起身體:“進來!”
“啊?”助理抖抖索索地又把腦袋探進來:“可以進來嗎?”
女孩卻把傅驪山摟的更緊了,把身體都縮在傅驪山的懷裏。
該死!燥熱又從他的身體裏升騰起來了!
果然是個狐媚的妖精,想必對他的大哥也是用這種手段的吧!
助理轉過身去捂著眼睛,傅驪山將她狠狠推開,然後順手拿起地上的襯衣扔到她的身上。
“屍檢結果怎麼樣?”傅驪山整理了下衣服,問。
“二少,”助理還是不敢回頭,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孩縮在角落裏正在穿衣服。
“初步屍檢結果出來了,大少在十個小時前服用了含有大量精氨酸成分的,春藥。”助理小聲地說。
“春藥?”傅驪山難以置信地複述了一遍:“我大哥怎麼可能會吃春藥?”
助理的目光掃了一下牆角,又飛快地收回目光:“二少,服用春藥不是致死原因,主要是又注射了致幻劑,這兩種藥物結合才導致大少引發心肌梗塞。”
“我大哥沒有心髒病!”傅驪山狠狠捶了一下牆壁:“查,徹查這個女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我大哥不回家住,會住在酒店裏,查!”
“是,是!”助理慌忙應著,退出了房間。
傅驪山扶著牆站著,外麵的暴雨一直不停歇,並且正在打雷,山呼海嘯一般的動靜。
屋外暴雨如注,屋內暴雨將至。
傅驪山扶著牆站了好一會,身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終於停下來了,他慢慢轉過身去,那個嬌弱的女孩已經穿好了衣服,白色的棉布綴著荷葉邊的及膝連衣裙,白皙勻稱的小腿,腳上穿著白色的帆布鞋,沒有一絲泥濘。
昨晚九時開始下雨,而她的鞋上潔淨如新,說明她從九點之前就已經在這裏了,也就是說,他大哥淩晨三點十五分去世,這期間這女孩一直呆在這裏。
傅驪山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他每走一步,女孩就往後退一步,退到牆角已經無路可退了,她可憐巴巴地把她的帆布包抱在胸前,纖細的手指一直在發抖。
麵前的男人高大威武,至少有一米九,他像座高塔一樣佇立在女孩麵前。
傅驪山深吸一口氣,他有掐死她的衝動,但是極好的忍耐性讓他忍住了。
他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你,”他壓低著聲音:“是選擇跟我坦白,還是去跟警察說?”
女孩搖著頭,眼睛裏立刻充滿了淚水,馬上就要落下來了。
“我不知道,先生,求求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像蚊子哼,睫毛上掛著淚珠,讓人我見猶憐。
傅驪山蹙著濃眉,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嬌媚的,潑辣的,高貴的,就憑她這樣掉兩滴眼淚,裝作失憶就能瞞天過海麼?
不過,她現在怕成這樣,再逼下去也是枉然,傅驪山看了看窗外黑色幕布一樣的天空,將語氣放的更加溫和了。
“那麼,就讓我們從頭開始說起,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個房間的?或者說,是誰讓你來這裏的?”男人溫柔的聲音如同蠱惑,女孩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的眼神充滿純真。
她似乎在很努力地回憶,但是過了一會仍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傅驪山咬著牙,但是唇邊仍然有一朵溫柔至極的微笑:“不要怕,慢慢想,我給你時間。比如說,你昨天來這裏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然後順著那件事慢慢想。”
女孩美麗的眼中升騰起一片霧氣,她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傅驪山的臉上,她想了好一會:“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雙鐵鉗般的手掐住了女孩纖細的脖子,越捏越緊,女孩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兩隻手拚命掰著男人的手,但是根本掰不開,她麵前的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她隻需要看他的眼睛一眼,渾身都會失去了力氣。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