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抬過來,床上的傅家大少的身體已經僵直,被抬上了擔架,法醫拿起手中的白色床單準備蓋到大少的身上去,傅二少接過了床單:“我來吧!”
他沒什麼表情,把手裏的白色床單慢慢地蓋在大少的身上,然後捏著被單的一角拉到大少的頭上,當被單將要覆蓋住大少的臉的那一刻,一滴清澈的淚珠滴在了床單上。
所有人都看見了,但是他們隻能裝作沒有看見。
沒有人見過傅二少流過眼淚,這是他當著外人的麵第一次掉眼淚。
外界都知道,傅家隻有這兄弟兩人相依為命,他們的感情非常非常好。
現在傅家大少突然暴斃,而且是這樣令人尷尬的死因,赤身裸體地死在了尋歡作樂的床上。
眾人抬著大少走到門口,傅二少沒有回頭,他用手撐著牆,聲音低沉:“找最好的法醫,查出我哥哥的死因,然後把他還原到最完美的狀態,如果我在他身上找到一條不好看的疤痕,你們就......”後麵幾個字,他沒有往下說,可是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房間裏隻剩下了傅二少和助理,還有那個女孩三個人。
助理膽戰心驚地問:“二少,這個女人怎麼處理?是報警還是?”
傅二少掃了他一眼,助理立刻低下頭:“我們會盡快查出她的背景。”
“出去!”
助理退了出去。
女孩的神誌已經清醒過來,她用衣服遮著身體,慢慢地爬起來。
傅二少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男人高大,傅家的基因一向惹人嫉妒,大少和二少都身高一米九以上,大少儒雅帥氣,二少有張可以去做電影明星的臉,但是他身上俊冷的氣場令人不敢靠近。
女孩嬌小,傅二少走到她的麵前,她剛剛及他肩膀。
“我在哪裏?”女孩發著抖開口,像隻受驚的小貓。
一絲冷笑含在傅二少的嘴角:“你來問我?你是誰?為什麼害死我哥?”
女孩抖得更加厲害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她低下頭,汗水把額前的長發都打濕了,傅二少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把她的腦袋抬起來:“說,你是誰?是你自己來的,還是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從女孩驚恐的大眼睛裏流下眼淚:“你放了我,我什麼都不記得,求你。”
她聲音綿軟,惹人憐愛。
是個妖精一樣的人物,要不然怎麼會勾的他作風正派,不近女色的大哥讓他死在了床上?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冷,捏著她的下巴的手指也越來越用力,女孩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他們倆之間隻隔了一件薄薄短短的白色襯衫,她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兩條腿卻修長筆直,她緊張地呼吸急促,胸口就跟著她呼吸上下起伏。
傅二少的目光從她的胸口冷冷地掠過:“是汪誌傑?”
女孩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茫然地搖搖頭:“什麼?我不知道。”
“是陳毅鋒?”
她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先生,我求求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放了我,讓我穿衣服,好麼?”
說的他好像色狼一樣,傅二少咬緊牙關,剛才他口中的兩個人,都是本城的兩個大少,恨他傅二少恨到極點的人,目前他能想到的這兩個仇家就是他們了。
如果是他們,他一定拆了他們的骨,剝了他們的皮!
但是,誰不知道他傅二少傅驪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物?誰敢下這樣的黑手?
突然,女孩的手鬆開了,捏在她手指間的白襯衣的衣角從手裏掉下來,那件薄薄的白襯衫從他們兩人的身體縫隙中滑落,此刻女孩被他攬在懷裏。
她身高剛剛及他的下巴,小小的身體就蜷縮在他懷裏。
女孩尖叫著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襯衣,但是一個沒站穩,身體就向地上倒去,她胡亂抓住傅驪山的領帶,兩人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傅驪山下意識地用手摟住女孩的後腰。
纖細而柔軟的腰肢,柔若無骨的手感,從他的手心傳來一陣酥麻,他急忙想甩開她,可是女孩的手臂已經圈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跌倒在地毯上,傅驪山重重地壓在了女孩的身上。
女孩嬌吟一聲,像一塊柔軟的肉墊被他壓在身下。
他們此刻的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房間內流動著令人不安而燥熱的氣息。
就在此刻,門忽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