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邵恩 用音樂詮釋人類真善美(3 / 3)

邵恩目前擔任西班牙尤斯卡迪管弦樂團首席客座指揮和英國吉爾福德愛樂樂團音樂總監、中國上海歌劇院的首席指揮。作為長期旅英的華人指揮家,邵恩還成功地指揮了英國倫敦交響樂團、皇家愛樂樂團、BBC蘇格蘭交響樂團、BBC威爾士交響樂團等。此外,還與丹麥蒂佛利交響樂團、皇家斯德哥爾摩愛樂樂團合作。邵恩還經常訪問美國、加拿大、與科羅拉多、多倫多、溫哥華的樂團合作,並曾多次訪問南非、澳大利亞、新西蘭。多年來,邵恩始終與祖國保持密切的聯係,經常應邀與中國國家交響樂團等主要樂團合作演出,電視台為他拍攝了個人專題片。

希望中國交響樂走向世界

擔任中國國家交響樂團藝術總監和首席指揮,邵恩說繁榮中國的交響樂作品的創作是每一個音樂人的責任。“中國國家交響樂團的辦團方針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弘揚中華民族的文化,這實際是由關峽團長首先提出來的,我跟他的觀點非常一致,所以在他提出這樣一個理念以後,我是他的一個積極的支持者和響應者。其實每一個樂團對外還是要以代表國家和民族為己任,要有達到民族文化詮釋的最高水準這樣一種理想。”

對中國交響樂的發展,邵恩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對中國作品熱衷的程度是比較高的,我願意在弘揚我們中國作品的演奏上更多地做一些努力和工作。”

在中國民族音樂的現代化方麵很多人做了很多有益的嚐試。但是這些嚐試目前來說還沒有真正係統的總結出來,像西方音樂一樣有一個成熟的體係。中國交響樂的體現一種方式是通過西方的樂器和表演方式來傳達,是西方的音樂手法民族化。還有一種就是中國民樂的更新和現代化。比如把中國民樂單旋律的傳統音樂作品在尊重原作韻味的基礎上形成多聲部,讓樂團的規模擴大,借鑒西方交響樂這樣一種模式和思維方式去搞中國的民族音樂,讓簡單的幾件樂器演奏變成一個比較大規模的合作樂團,促進了民族音樂的更新進步,朝著更豐富的方向發展。

“而我在這方麵作為指揮的位置,比如在指揮民樂的時候,我不會把它簡單的用和聲體係和功能體係來解釋,因為這種方式是洋的語言,我更傾向用輔調思維和中國不同的民族調式思維之間的關係,使中國的民樂在不脫離傳統韻味的情況下交響化。其實交響化不是說人越多規模越大就叫交響化,而是一種思維方式,包括對奏鳴曲等西方曲式的理解。要用中國自己的語言而不能用西方的語言去做,否則和中國的旋律特點、調式甚至美學會有一些衝突。”所以在排練中邵恩會對作品不斷提出新的要求和做法,比如《紅旗頌》耳熟能詳的作品,怎麼去把這個作品當中去掉一些程式化的說教的成分,而演繹得更為人情味。“因為我個人理解上首先認可這是一部很棒的作品,這個作品當中體現的精神一個是對於紅旗的歌頌,這個歌頌不是把一些理念強加給觀眾,而是要通過這個作品去緬懷那些為了理想為了事業去奮鬥而犧牲的人。能把這份內涵剝離出來。我們姑且不管是否讚成這種信念,音樂是要詮釋人類共同的真善美,我作為一個藝術家,有義務通過作品去告訴我的聽眾人類應該互相愛,應該尊重那些為了理想為了尊嚴而奮鬥犧牲的人們。”

交響樂在中國現在還隻是被少數人欣賞,因為交響樂是舶來品,想在中國百姓的心目中紮根,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還需要中國交響樂的這些守望者和參與者更多的努力。“我們需要有一大批像《梁祝》《春天的序曲》這樣的作品,能夠讓更多的人一下子接受,能夠耳熟能詳。”

邵恩說中國交響樂要有更好的發展,還需要參與者提高對中國美學的認識,其實這種美學是根植於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中的。“中國人在音樂這方麵表現比書法繪畫要少得多,雖然音樂也有獨特的表現手法,但是很多都還沒有被啟發出來。所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指揮,在詮釋音樂的作品時能走出音符,去體現中國的東方美學,如果包括指揮,演奏者甚至獨唱合唱,獨奏合奏都能達到這樣的高度,那麼那些老的作品就會獲得新的生命,這時候中國交響樂才能真正站住腳,才能夠走出中國走向世界。”

責任編輯 李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