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澈揮開侍衛的胳膊,不顧阻攔要奔過來。
“慢著!”一道慵懶的聲音又響起了,如平地一聲悶雷,炸響。
水冰月優美的手指輕輕撩開喜帕,露出一張絕色魅惑的俊美臉龐。他白玉般的手指一指,勾魂的眼眸中閃動著琉璃色的光澤,輕啟菱唇:“澈郡王,我水冰月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誣蔑於我,毀我名譽,還請女皇陛下,及眾文武百官,給個滿意的答複。我水之國雖然國小兵弱,但也不是好欺之輩。”
“這……”女皇若有所思地睨向一旁的溫碧,麵色凝重。
溫碧立刻強行拉著溫澈跪下,慚愧道:“請女皇恕罪,是臣管教不嚴,令這渾脹遺笑大方,臣馬上帶他回去,好好教訓。還請女皇看他年幼,饒了他這次吧!”
“是他胡說!不要相信他!”溫澈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憤怒而起,要衝上前去跟水冰月拚命。瞬間與男侍們糾纏在一起,場麵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溫澈的母王氣極,渾身顫抖,又不便發作,隻能狠狠地用眼神警告他,豈料溫澈從早驕橫霸道,早不將他母王看在眼裏,依然向水冰月撲過,絲毫不肯放過他。他紅著眼睛,隻想狠狠地打水冰月一頓,出了這口惡氣,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不管後果如何,比渾渾噩噩度日,生不如死要強。
溫澈從侍衛手裏搶過一把劍,就刺向水冰月,一張清秀的臉已變得有些猙獰,一條紅色身影閃過,打落了溫澈手裏的劍。雪靈兒大喝一聲:“夠了!住手!”
“靈兒你走開,走開!”溫澈眼睛血紅,哀怨的眼神瞟向雪靈兒,一身青衣略顯淩亂,更顯得他衝動易怒,像一隻發狂的野曾,意欲推開雪靈兒阻擋的手。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溫澈驚訝地捂著被打的麵頰,詫異地瞪視著她。
“你打我!”溫澈不可置信地喊道,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晶瑩剔透的淚珠滾滾滑落。
“還嫌丟人不夠嗎?老實呆一邊去。”
剛打完,她就後悔了!可惜,覆水難收,她有些歉意地盯著他,想要撫上他的臉,止住他的淚。溫澈以為她還要打他,下意識地一縮,怨恨地說道:“這是第二次了!我絕對不讓你打我第三次!我不會原諒你的!”
雪靈兒拉住他的胳膊,咬咬唇,低聲道:“對不起,可是……你太過分了……”
“澈兒,不要胡鬧了!”女皇威嚴喝道,嚇得溫澈一抖。
他兩眼含淚地望了女皇一眼,扁了扁嘴。看了水冰月那副淡定囂張的模樣,氣急的一跺腳,猛得推開雪靈兒眼裏醞釀上水霧:“你們都不信我!你們都欺負人!我最討厭你們了!”
說罷,狠狠跺跺腳,一扭頭,跑了!
“這……”溫澈的母王慚愧地垂下眸子,肯求道:“女皇,您要罰就罰為臣吧!子不教,母之過,臣絕無怨言。”
“罷了!回家好好管教便是,耽誤不少時間了,繼續拜堂!”女皇威嚴地掃了大廳一眼,周圍瞬間格外安靜。頓了頓,她宣布道。
眾人紛紛讚同,拍馬屁聲不絕於耳。
雪靈兒有些無奈了,為什麼沒人問她的意見?
雪靈兒磨了兩下牙,睨了水冰月一雙勾魂魅惑的眸子,他的眼睛變得流光溢彩,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看到他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有氣,看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他!哼哼!
倒抽氣聲響起,隻為水冰月的勾魂嫵媚。
歎氣聲響起,隻為溫澈的自甘墜落、不識大體。
雪靈兒狀似無意地貼上水冰月的耳垂,聲音低不可聞地說:“果然不愧是‘禍水’果然會惹事端,不過,別高興的太早,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聞言,水冰月的臉色一變,對上雪靈兒深邃幽亮又洞悉一切的眼眸,閃過一抹意味莫明的神色。隨即定定地望著她,被她親手蓋上喜帕,牽至喜堂前。
二人立於喜堂前,雪靈兒勾起一抹邪魅淺笑,定定地望著前方。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深邃而又淡然。
司儀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雪靈兒無奈地退後一步,輕輕下拜。要不是看在母皇和鳳後在這裏鎮場,要不是文武百官都在這裏看熱鬧,她還真想發狂……
牙癢得難受,心裏詛咒著所有的人神人。狠狠地磨了二下牙,聽到“送入洞房’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