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馨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這二十多年她一身修為都修到狗身上了嗎?!
項成伸出比佚馨大一號的手掌,示意佚馨拉住。
佚馨滿臉的震驚還未收住,握著項成的手被拉了起來。臉色凝重的看著他。
一旁的老管家更是在風中淩亂,上次佚馨和項成過招時,他就在旁邊看著,項成輸得多難看他可是親眼目睹的。這才不到半月時間,居然…….
“你這半個月發生了什麼?”佚馨仰頭盯著項成的眼睛,但即使是這樣,他仿佛還是覺得佚馨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使他覺得佚馨依然平視著與他講話。
“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個男子。”項成一臉凝重的問道。
“他對你怎麼了。”佚馨話音一冷,她當然知道是誰,那個曾經想取項成性命,後又與自己達成交易的玄衣人。
“他教了我剛才那些,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什麼事?”佚馨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交易的事。就這個交易來看,佚馨是絕對吃虧的,幫他做事?欠他人情?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他的人情都不是那麼好還的。
“沒什麼?一些與我有關的事而已。”
“他和你能有什麼共同語言。無功不受祿,他一定另有目的,你要小心。”
項成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隻是說:“他不會對我不利。”因為……
“明白了。”佚馨看項成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追問,她也瞞著項成一些事,這麼些年下來她已經不會事事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秘密。
“管家,說吧,什麼事。”佚馨拍了拍青衫,負手問道。
“這是新任的縣尉送上的帖子。”管家恭敬地把獸皮遞了上去。
“第一次見他寫字,雖是隸書,卻也這般的醜。字如其人啊。”佚馨拍了拍獸皮,隨手扔給管家。“隨你處理了。”然後向屋內走去。
“是請帖?”項成問道。
“不然我為什麼換衣服,唉!可惜了我挺喜歡這件的。畢竟青色不好配啊。”戰國哪來的青色染料,這是藥汁染的,不過對佚馨來講很合適,聞起來如薄荷腦一樣提神。隻是剛才那一過招,布料全擦壞了。
片刻之後,佚馨又是一身青衫。項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到底是有多少件青衫可以換啊!
“你也收拾收拾,拜帖上有你的名字。”
“當年劫法場的時候人人都以為我是項羽,那拜帖上寫的是項羽的名字,我為何要去。”項成嘟囔著嘴,說道。但仍然微整了衣袍和頭發,準備跟去。
佚馨搖了搖頭,心裏暗歎正是因為寫的是你的本名,我才要去啊。
“管家,備車。”佚馨正了正神色,對管家吩咐道。這種場合,她依然不敢帶上雲中躍和踏雪飛,人可以避災,馬不行啊。
而不去也沒多大意思,既已知道項成的底細,以後又要同住一個城裏,要麼把話挑明,化幹戈為玉帛,要麼就一勞永逸的去除這個隱患!
青衫樣貌好似儒生的人影眼中閃過一抹肅殺之意,上了馬車後,佚馨便閉目養神起來。項成也如白衣書生一般,老實在在的坐著,摸了摸袖裏的匕首,若有所思。
馬車頂著傍晚的夕陽,向城東喜氣洋洋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