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不自在的微紅,正乆的火藥味還沒退下,我再不老實點,怕他以後都不願見到我了。
我心髒跟著狂跳起來,正乆怎麼連嘲笑都是勾人魂的,讓我老不正經的對他非分之想。
“如今我將英年早逝,年滿不過四十歲,難不成你就這般呆我身子裏一輩子?沒有那傻傻的幻想,我還有什麼目標為動力,成天在死人堆中爬,刀光劍影,閉上眼都是在流血流淚的畫麵,我不想著你的那點好,你讓我一個剛過十八的女孩子怎麼活得下去。”我哭得成了淚人兒,想不到,這一次見,我竟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跟他爭吵起來。
大概我心太痛,痛他一點也不溫柔,冰冰涼的,我是怎麼捂都捂不熱他,怕他對我沒有半分心思,委屈,心痛,傷害,各種雜味酸得不行,淚跟不要錢般的滾落,止都止不住。
正乆沉默了,身形未動,靜靜聽我受盡委屈般的嚶嚶之聲,皺了好看得眉。
許久,聽著我的哭聲漸小,他才動了薄唇。
“人可以沒有自知之明,但能有你這般臉皮厚的倒也少見,那你說罷,你想哪般?”正乆豎立於眼前,偉岸的身姿,緩緩回過身子站在了我麵前,銀色的長衣似雪,聖潔高冷,連他的表情也是清澈如水,卻是那麼俊美如仙。
重要的是,在我不要臉的哭聲下,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論前麵的路有多難,多艱險,我都不怕,”我毅然的說道,“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強大自己的精氣,才能讓你和我在一起。”
“你以為跟我在一起,前麵的路,隻有難艱險就夠了的嗎?”正乆眉間再次緊蹙,盯看著我,幾分說我傻,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你說,我什麼都願意幹!”我趕緊的補了一句,不試一試怎麼就知道我不行了,你是我如今最大的盼望啊。
“你聽了麼?”正乆冷冷說道,轉過身,似乎我的言辭已經無法再打動他了,想起我曾經多次的不聽話,他心意冰冷。
“我聽,我聽,以後我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不聽你的話。我不禁央求起來,”他現在肯定是在發泄之前我不聽他警告的事情,這些事正是導致我與他陷入險境。
“你不知道麼?你的血液具有魔性,一次不經意的接觸,你的血液將我喚醒,多次你受難,我出來救你,全是因為是我欠你的,可一次次的救你,該還的也該還清了,而你卻不知珍惜,又讓我怎麼相信你的下一次?不如待你四十歲歸西,我也歸回自由身就是了,”正乆大袖一擺,想想更生氣了,就快步朝著前方行去。
他腳前的路,白色的潑墨漸漸變了暈開,一團團的薄霧,再到純白,而他也即將融入翻天的白色之中。
“我一向自愛,又怎麼不自愛了,我那時不聽你話是我眼拙,友情難勸,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老揪著這問題不放,我下次改還不成?”我也有些惱怒了,見他走得急,也情急跑去,一把就扯住了他袖子裏的手!
“是,是我小肚雞腸,你友情難勸!”正乆一扯沒扯開,另一隻手揮起,一層巨大的風浪瞬間朝我撲來,把我掀翻滾了回去。
“那時看你可憐,又見滴血之恩的份上,才救了你,真悔不當初。”正乆沒有回頭,就要融入翻天的白布之中。
“不!”我回了句,就坐在了地上,神情頹然。眼睜睜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我的呼喊也根本留不住他,心中潮汐變換,卻因此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