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車子停好後,直接上了特級住院部三樓,這裏住院的都是一人一套間的病人,房間裏裝修的就像家裏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冰箱,陪護房,浴室都是最起碼的。
我們上樓後,打開貢凡奶奶的住房,發現他的奶奶躺在床上睡覺,沒什麼異常,隻是屋裏亂七八糟的有人還在收拾中,一個護工還在拖著地,拖把布上還染著血跡。
“這裏剛剛發生什麼事了?”還有血跡,又誰受傷了?
“貢凡你們來了,剛有驚無險,就是剛才一位護士小姐受傷了,灑了點血,不嚴重的,縫幾針的事。”吳白華接到他兒子電話,過來。
“那護士怎麼在這兒受了傷的?”剛剛吳白華這麼著急地找我們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唉,你奶奶她剛剛想自殺,來醫院後,我們為了更好的檢查她的身體狀況,打了麻醉針後,解開了椅子上的繩子,哪知道她見什麼就要搶什麼,到處的想尋死,明明中了槍彈又打了麻醉針,卻還有力氣推人。也好在我這邊早安排了人看護,壓住了你奶奶,現隻能綁她在床上,睡著了,也就安靜了。”
外麵下大雨,鬼氣凜冽的,我身邊又自帶肉肉和大黃狗在,這吳奶奶再發作起來,倒也不怕她能翻出什麼花。
“要不,貢凡你打給電話給你爸,就說我們在醫院看你奶奶,今晚不回去了。”這麼大雨,倒真不想在路上來來回回地跑。
“好,”貢凡點頭應下。
這裏是白少家的私人醫院,貢凡今晚就睡他奶奶這間套房裏,隔壁的左右兩間,剛好見一間有人來訂房,一間有人退房,我們便搶下拿下這兩間,把那人支別間去了。
我對著貢凡白少擺擺手,這被人拘魂後,累得慌,就早早的道別進了一間房,然後拿了醫院特有的病人換洗衣服,匆匆洗了個澡後,給自己換上,便去了客房那裏睡覺。
一躺到了床上,我就覺得我眼皮發重,想刻意地睜開眼的力氣也失去了。
朦朧間,我仿佛踏過了金橋,來到了自己的夢境之中。
周圍紅光璀璨,亮得我眼睛生疼,前方看不清事物,也不知道身處何方。
“好好的日子不過,淨往死裏折騰,放了那隻鬼,被拘魂的滋味就可就好了?既然命大,又跑我這兒來,我倒看看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正乆傲慢的聲音在我前方傳來,我淚流滿,想不到我進了正乆的聖潔之地,要不是正乆有意要找我,我又怎麼進得來這裏見他,他的臭屁真是一點也沒變。我尋著聲音找去,漸漸耀眼的紅光淡了下來,這怎麼都看不見那抹飄逸的身影。
不對呀,照理說正乆不就該出現了麼,偉岸的立於我的眼前?
我立在位的中間,東看看四看看,感覺四麵好像紅光已經弱得很淡了,淡得慢慢湧向了一團白色的迷霧。
我抬起頭,前方居然銀雲翻滾!有種翻天白色大布衝擊朝我湧來!
“正乆!正乆是你嗎,你倒是快出來啊,”我厚著臉皮叫了起來,反正這裏也是我的世界裏,隻有我與他,他是深知我心,我的厚臉皮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心歪歪得還想叫得更親熱些:正乆,我想你了,我想抱抱你……
一往這麵想,齷齪的思想止都止不住的翻滾出來,能否一繼我那時的斷片之後……
“閉嘴!也不嫌難看,”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這麼想見男人的臉!正乆在銀雲中嗬斥了一句,翻騰的銀雲滾到了一旁,又席卷向了前方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