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狼一時之間被徐老虎這一巴掌給打暈了,象是吃東西哢住了一般看著徐老虎,好一會兒才緩緩揉著微微鼓起的右臉退到了一旁,神情一下子委頓到了極點,連看張榮笙都不敢看一眼。
“嗬嗬”這時那名一直待在眾人身後的白淨青年從眾人間擠了進來,對張榮笙揖手笑道:“在下徐濤!見過張公子!”
張榮笙這時也才回過些神來,連忙還禮道:“客氣客氣了!”
徐濤直起身子,指著一旁的徐老虎道:“這位是小可的叔叔,想必張公子也是知道的,剛剛那隻是叔叔給張公子您開的一個玩笑,您千萬可別當真,萬望見諒!”
好哇!鬧了半天,原來是來試探考驗老子的!張榮笙心裏怨毒地將這爺倆大罵了一通,可麵上卻是笑意不減道:“怎麼會呢!這是老虎哥看得起小弟嘛!”
徐老虎這時也笑道:“哈哈,剛剛濤兒說你就是那在怡香院,妙語戲……戲…戲什麼來著……”
那邊徐濤連忙過來道:“是妙語戲評花魁曲,巧言辯倒杜修明!”
“哈哈!對!其實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我老虎敬佩的是你小子在最後把那個老狐狸給氣跑了!濤兒從怡香院回來說給我聽的時候,聽得我心裏太他媽的舒坦了!哈哈,這隻老狐狸,狡猾得很呐,老子我跟他在一塊,從來就沒在嘴上占過便宜,每次都被這隻老狐狸給損一番,沒想到張老弟你竟然三言兩語便把這隻老狐狸給氣跑了,老哥我佩服佩服得緊哪!”徐老虎一麵說著一麵拍著張榮笙的肩膀,前者大笑開懷,一臉喜色;後者則咬牙裂嘴,雙腿打戰,死死地頂著徐老虎沙鍋大手的重拍。
好不容易挨到徐老虎說完了,張榮笙連忙挫了下身子道:“虎兄,過獎了過獎了,小弟當時也隻是氣憤不過那萬貞胡的欺人太甚,這才出口教訓了他兩句!”
“對!兄弟你說得太他媽對了!”徐老虎大為讚同地在張榮笙肩上狠拍了一下道:“欺人太甚!老狐狸這家夥就喜歡玩陰的,而且還絕得很——咦!兄弟?兄弟?你怎麼了?”徐老虎連忙攙起兩腿發軟,直欲倒地的張榮笙道。
張榮笙有氣無力道:“沒事沒事,我的腿患有間歇反複性而且極為頑固的神經衰弱,沒事的,沒事的,歇會兒就好了!”他話雖這麼說,卻是一點也不敢離徐老虎近了,一麵說著一麵稍離徐老虎遠了些,雙眼緊盯著徐老虎那兩隻沙鍋般的大手。
“哎呀!原來兄弟腿上有病呀!”徐老虎大驚道,剛剛揚起的手掌正要一落,忽然看到張榮笙做撲倒姿勢,立刻不好意思地將大手又收了回來,嘿嘿笑道:“都怪我,我這人也就是一個大老粗,動手動慣了,兄弟可千萬別記老哥的仇!”
你習慣了,我可沒習慣,就你那鐵柱般的胳膊沙鍋的大手,不用力拍下來也得有二三十斤重,可您再用上點虎力,老子我的骨頭都快被你拍散架了,心裏雖如此想,可張榮笙麵上一點也不惱,笑道:“哪能呢!虎哥能和小弟這樣,那是小弟的榮幸,象虎哥這樣的威名震金陵,俠義素著的老大哥,能親近小弟,小弟感激虎哥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記虎哥的仇呢!”
徐老虎一把抓住張榮笙的小手(與徐老虎一比,也隻能這樣說了!)一臉的激動,道:“兄弟呀!就你最了解我了!你這話說得太實在了!”
我靠!這臉皮都厚到什麼程度了?唉!也難怪,你看人家那肥臉上的肉都快綴下來了,天生資質好,你跟人家比個什麼鳥勁,張榮笙暗暗在心裏寬慰自己道。
張榮笙一見徐老虎對馬屁一點也不敏感,又笑道:“虎哥說笑了,要說了解,兄弟我還差得遠呢,我對虎哥的威名,也隻是知道了個皮毛而巳,以後一定要深入學習虎哥的俠義品格和高風亮節!”張榮笙現在巳經明白,這頭大老虎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了,原因就在於自己氣跑了他的大對頭萬貞胡,看來,這徐老虎平時在嘴上沒少吃萬貞胡的虧,隻一聽說別人氣跑了萬貞胡,立刻高興得屁顛屁顛的。這就叫敵人的朋友是敵人,可敵人的敵人卻是朋友!張榮笙深諳此道,怎麼能不抱好了徐老虎這棵大樹呢。
果然徐老虎一聽張榮笙如此,頓時虎臉更悅,大笑道:“我徐老虎在金陵黑道混了十多年,今天總算遇到知己了!來!兄弟!跟我一起走!我們去我府上,我一定要與張兄弟痛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