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人群中擠出來了二十個小青年,個個顧盼神飛,手腳利落,一看便都是機靈之人,張榮笙滿意地點了點頭,慵懶地打了哈欠道:“走!我們走吧!”
一說到這裏,眾人心裏又緊張了起來,畢竟這一去,拚殺在所難免,周如海這時從後麵趕了過來焦急道:“大哥!這麼點人去怎麼行?對手可是有二百來人,大哥你們這一去……”
張榮笙麵色一凜,拉過周如海低聲道:“此次去那裏人不可過多了,過多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心理,到時候下手就難了,而且那人沒說過讓我過去,這就表明他們這次的目的不是把我一個幹掉,很有可能是要抄我們的老巢!”
“什麼?大哥是說,您走之後,對方可能會派人來清理我們的場子?”周如海恍然道。
“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絕對有這種可能!所以我要你帶所有的兄弟呆在這,即使他們來了,我們也不會受多大損失!”
“可是……大哥您……”
“不要為我擔心!我自有主張!”說完之後張榮笙對著周如海會意地一笑,轉過身對胡大胖等人一揮手道:“出發!”說罷,自己當先一人瀟灑地揚長大笑而去,後麵胡大胖等人見張榮笙神情灑脫,沒有一絲懼意,連忙都跟了過去,心裏有一種對張榮笙說不出的佩服。
剩下周如海看著漸漸走出的人群,心裏慨歎道:這張大哥果然深不可測!
昏暗的燭光下,一名大漢當中而坐,麵前擺著對座兩把椅子,一張小賭桌上盛著幾碟小菜,那大漢兀自在一旁飲著小酒,時不時有一名小弟過來給他盛滿,在他身手整齊地立著不下五十號人,那名大漢用手拿起一片牛肉,放到嘴裏,嚼了幾口,又吸了一口小酒,咂吧了一下嘴,神情很是悠然,隻一會兒,他斜了一旁倒酒的小弟一眼,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那小弟立忙說道:“馬上就要過子時了!”
“嗯?”那名大漢狐疑地輕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人,此人頭發披亂,血漬滿臉,早巳癱倒在地,他笑道:“震遠老弟!今天我就要你看看,那個你祟拜的大哥是怎麼栽到我手上的,哈哈!”
那人正是許震遠,他怒眼圓瞪,惡狠狠地看著那名大漢,沒有絲毫懼意,哼了聲道:“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算你贏了又能怎樣?小人!”
“啪”他話剛一說完,在他身旁的一名大漢就甩了他一巴掌道:“小子!死到臨頭還他媽這麼嘴硬,要不是看在你以前跟過豹哥的話,早他媽把你廢了!”
那喝酒的大漢仿佛沒看到這一幕,他扭了一下頭對離他近些的一名大漢道:“小龍子準備得怎麼樣了?”
那大漢見大哥有問,趕忙說道:“剛剛龍哥傳過話來了!隻要您這邊大魚一露麵,他立刻帶兄弟就去蕩平了那個龍鳳酒樓!把那個背叛您的周胖子給活捉回來!”
那大漢聽了之後,臉上浮起一絲陰險的笑意,暗自低聲道:“跟我鬥的人從沒有過好下場!”
這時剛剛那名倒酒的小弟走了過來,恭聲道:“大哥!子時到了!我們是不是要……”一麵說著他一麵將目光投向了許震遠。
許震遠此時竟大笑道:“邢豹別做夢了,我大哥才不會傻得去鑽你設好的套呢!你還是盡早把我殺了吧!早晚笙哥會衝進來的……啊!”他話還未說完,旁邊那個大漢一見豹哥臉色鐵青,上去一腳踢了過去,接著又是數腳,把許震遠踢得倒地不起。
這時邢豹臉色極為難看,難道對方算準了自己今晚要去掃他的場子?他心裏惱火,一把拍在桌子上大叫道:“給我他媽安生會兒!”
那名大漢趕緊不再去動許震遠一下,站到了一旁,邢豹臉上肌肉,微微抽畜,眼神陰狠無比,最後他手一按桌子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緩緩道:“把許震遠給我……”
“大哥!大哥!大魚出現了!大魚出現了!”一名小廝模樣的青年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許震遠一聽大哥來了,臉上先是一喜,可隨即又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道:“大哥!大哥……他真是太傻了!”
邢豹這時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隻是那笑容卻是陰冷無比,手中把玩著酒鍾淡淡道:“把他們請進來吧!”
“是!大哥!”那人得了邢豹命令,一溜煙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