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大胖和周如海領著小弟齊聚大大廳,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著這次與邢豹的較量。
“小勇呀!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擔心什麼嘛,就憑咱們笙哥的能耐,那邢豹怎麼會是他的對手!”一個尖嘴猴腮的小青年滿臉含笑地拍了拍王阿勇的肩膀道。
王阿勇聽了這話,想想也是,張大哥這從出道以來,哪個想法不是出奇致勝,在手下小弟眼裏那可象是神一般地敬仰,王阿勇笑道:“瘦猴精!我也覺得笙哥這次出馬必勝無疑!到時候那城南可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忽然從旁邊鑽出一個鬼頭鬼腦的小子撇了撇嘴道:“錯!不是咱們的天下!唉!應該是你們的天下了!你可是笙哥的小舅子,將來成幫立會了!最起碼那也能混個堂主當當,而我們這些小弟們,哪裏有出頭之日啊!”
“喂!小五子!有你這麼笑話人的嗎?”王阿勇一聽立刻急了眼,可心裏卻是聽得倍感舒服。
瘦猴精一看王阿勇顯惱,連忙勸道:“哎呀!王大堂主您可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因這點小事,難為小弟呢!您老消消氣,消消氣!”
王阿勇一聽這話,叫道:“好啊!你們兩個臭小子,合夥諷刺我,當我王阿勇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一麵說著一麵揚起拳頭,就要追二人,二人對視一眼,樓上一指齊聲道:“大哥來了!”
王阿勇一楞,連忙停下來,向樓上看去,卻哪裏有張大哥的影子,再回頭時這兩個小子早巳躥得沒了影子。
大廳中間,周如海和胡大胖正焦急地來回踱著步,他們二人在這等了快有一個時辰了,可大哥卻是一點動靜沒有,周如海雙手背後,皺著眉頭,走了一遍,對旁邊的小弟問道:“什麼時辰了?”
那小弟連忙說道:“巳過了亥時了!再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
周如海大聲道:“再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唉呀!笙哥可真沉得住氣呀!真是急死兄弟了!”
胡大胖急道:“什麼?再有半個時辰就是子時了?要是過了這個點,小許兄弟可就真玩完了,大哥這人也真是的,越到關鍵時刻他倒不著急了,這麼大的事!他倒好,一個人藏到屋裏摟女人睡覺去了!不就是四個騷娘們兒嘛!至於被她們迷成這樣嘛!大哥這定力也太差了些、、、、、、”胡大胖正滿腹牢騷地大聲叫嚷著,忽然抬頭發現周如海麵色恭敬,看著他後麵,還不時向他使眼色,再看看周圍的小弟們,個個斂聲屏氣,恭謹地垂著手,胡大胖笑道:“你看看你們這群鳥樣子,不就是去見個邢豹嘛!至於都被嚇成那個樣子嗎?真是、、、”
見他還碟碟不休地胡侃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弟悄悄用手捅了他一下道:“大哥……”
胡大胖見眾人一個個垂頭屏氣,恭恭敬敬地聽著自己大吹胡侃,正在興頭上,卻被這小子一捅,他轉過身怒道:“你喊我幹什麼?你沒看到我正——在為大哥的出發做動員嗎?嗬嗬,大哥,您什麼時候到的?出來這麼早,怎麼也不睡會啊!”胡大胖轉身猛然看到一個可怕的身影正立在自己身後,麵帶冷笑一語不發地看著自己,正是自己嘮叨半天了的張榮笙。
眾人見胡大胖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都忍不住暗笑著,周如海等人心道:叫你小子充牛B!這下可好充到牛屁股上了吧!張榮笙麵色不改緩緩走到胡大胖身前,用力拍了拍胡大胖的肩膀道:“老胡兄弟,可真是體諒我啊!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胡大胖聽得冷汗涔涔,可也不見張榮笙發怒,心裏的石頭頓時著了地,擦了擦額頭道:“大哥過獎了!兄弟我一向重情重義,為兄弟兩肋插刀,上火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說到最後,胡大胖神色緩了過來,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靠!給你點陽光你還燦爛了!臉皮比他媽我還有一拚!老子鄙視你!張榮笙給了他個白眼,又湊到他身前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剛剛我從那四個丫頭那出來,那四個小狐狸精,還念道你呢!說你威武不凡,氣宇軒昂,瀟灑凜凜,說下次可得請你上來坐坐!”
胡大胖一聽這個,立刻聯想到上午看到那副場景,四個小嬌女,衣衫半裸,媚眼勾人,再聽張榮笙說她們竟然對自己有這等好感,激動得差點連口水流出來,急忙拉住張榮笙的手道:“真的嗎?那大哥有空可一定要帶小弟去裏麵——拜訪一下列位夫人!”說到最後,胡大胖禁不住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張榮笙臉色鐵青,眼神似刀象是要把眼前的胡大胖剁成一堆爛肉,哼道:“我交給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胡大胖著實被自己大哥這變臉功夫嚇了個半死,一見他說正事,連忙正色道:“都準備好了!大哥,你們幾個快出來拜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