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凶?”太一又有些不解了起來,如果說先前東海一戰的淵源他還能想象的話,那孤寒之死和明明就是妖族所謂,又何來什麼幫凶這樣的說法,當然他的心裏麵認定了這一點,也就會覺得昊天的話說得有些莫名起來,雖然回應的話的音調並不是很高,但是昊天卻似乎早已經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淡淡的笑了笑,找了一塊青石坐下,並不急著去回答對方的疑惑,因為很多時候,這時間的把握也算得上是個度,太早太晚,都算不得好用處。
太一將目光死死的停留在這個來人的身上,他給自己的感覺總是有些怪異的,而且充滿著一種神秘的色彩,試想一下,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突然之間跑來給你說這麼一番不著邊際的話,估計誰也不能輕易的接受得了的,他也緩緩的盤坐了下來,任由那山間的風吹拂著自己的臉麵,有些淡淡的寒冷感覺,其實此時的陽光早已經灑落在他的身上,還有些暖意,這種感覺的來源,說白了,還是自己的內心。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太一還是開口問道,畢竟對方是一副不在意的姿態,而他呢,這心中的疑惑卻隨著時間的遞進而越發的深沉了幾分,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麼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站在了輸的那一麵,輸並不可怕,隻要這賭注不是太大就可以了,此時此刻,太一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目的來接近自己的,但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幹的。
當然,這一點,昊天也不需要去掩飾,他所要成就的目的也不是隨便那個人就能夠揣測到的,否則天道這般強悍,又怎麼會選擇上他呢,深沉而具有野心,才符合被人利用的一種潛質,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而眼下,這樣的機會就再眼前,可不能就這般輕易的放過,仔細想想,這心裏麵多少還有一絲的小激動,可像他這樣的人,無論內心是什麼樣的態度,這容顏之上都不太可能會表現出來。
“你一直認為是妖族殺死了火族族長孤寒,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不過隻是被人利用的籌碼罷了,而真正的凶手,正是此刻與火族聯手的巫族!”他這番話說得並不是很快,而且聲音也顯得很小,但太一還是能聽得十分的清楚,那一刹那,有一種讓人很是震驚的感覺一下子擁了上來,讓他的大腦都甚至有種暈沉的感覺,顯然,這樣的一個消息,對他的影響是極大的:“你胡說些什麼,當時現場有鯤鵬的翅羽,而且妖皇帝俊也是供認不諱,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是巫族下的手呢?”
“信不信隨便你,我反正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至於你想要怎麼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並不相幹,更何況,你的內心之中,不是一直期盼著這樣的轉折嗎?”昊天站了起來,在青石上坐得有些久了,多少會讓他感覺到一絲寒冷的味道,他象征性的拍打了一下周身,似乎想要抖掉所謂的灰塵,但事實上,這裏由於先前下過雨的原故,石麵上顯得十分的幹淨,並沒有什麼東西停留。
他說的話,並不完全都是實話,說與他無關,隻不過是想將抉擇這種困難的東西返回到太一的身上而已,並不是真實的,如果真的不相關,又何必多此一舉,要來告訴他所謂的真相呢,但他後半句,卻完完全全的說中了太一的心思,他本身體內留著妖族一半的血液,那怕隻是出於所謂的本能也好,這內心之中是不太願意和妖族為敵的,隻不過有些事情,將他逼到了這個層麵,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罷了。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又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昊天並沒有打算再說更多,就在太一心中糾結的時候,他調轉身軀,準備離開,天道交代的任務並不是隻有這麼一件,而且在他看來,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更加的重要一些,聽到身後的問話,他還是停了下來,就再這停頓的一刹那,他回答道:“你就當我現在是太閑,至於以後,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這一次,他走得很堅決,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地方,太一也不在說話,因為他明白,即使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不如就這樣了吧,可他的心裏麵,還是有一個疑惑存在,哪裏雖然是已經闊別了很久的地方,而且還蘊含這些許讓他感覺到傷感的味道,但眼下,想要得到答案,也就隻有去那兒了,去見那個知道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