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家的地下密室。
間桐髒硯淡淡說道:“開始吧......不過在段落中,要額外加上兩小節的詠唱。”
雁夜眯了眯眼睛,冷淡地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髒硯緩緩轉身,漏出他那雙如同蟲的複眼般的眼眸,低沉地說道:“沒什麼,簡單的很......”髒硯拄著拐杖,直視著對麵的雁夜,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不動聲色地陳述道:“雁夜,你作為魔術師的資質,比起其他的Master要差上不少,這對Servant的基礎能力也會造成影響,如此一來,就必須通過Servant職介的休正,來增強其參數......”
髒硯蟲一般的眼眸中透出一絲趣味,緩緩說道:“雁夜喲~對於這次召喚的Servant,我要你對其附加上狂化的屬性......”
此時,身為冬之城主的老魔術師正在祭壇前等待切嗣和愛麗絲菲爾。
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艾因茲貝倫。自從繼承了第八代族長的位子以來被通稱為“阿哈德”。通過不斷延續生命,幾乎已經活了兩個世紀了。率領著從聖杯“探求”轉到聖杯“戰爭”以後的艾因茲貝倫家族。
他隻知道由斯苔薩的時代,自從第二次聖杯戰爭開始以後,阿哈德老翁飽嚐了不隻一次失敗的痛苦。因此對他來說,麵臨這第三次的機會時心中的焦急自是非同尋常。九年前,把當時因“魔術師暗殺者”這個稱號而臭名昭著的衛宮切嗣迎進艾因茲貝倫家的這個決斷也是老魔術師下的,僅僅是看中了衛宮切嗣的技藝。
“從前讓人在康沃爾尋找的聖遺物,今天早上終於寄到了。”
阿哈德老翁一邊用手捋著讓人聯想起冰凍的瀑布的白胡子,一邊從深陷的眼窩深處用精明的目光直盯著切嗣,,這目光簡直讓人看不出他的老邁。在這古城裏住了很久的切嗣,每次和族長正麵相對。和以前一樣仍然受不了他那讓人感到一種偏執症的壓力的目光。
老族長以手示意的祭壇上放著很誇張地捆著的黑炭色長櫃。
“以這個東西為媒介,大概可以召喚來作為‘劍之英靈’的最強的Servant吧。切嗣,你就把這當成艾因茲貝倫家族對你最大的援助吧。”
“實在愧不敢當。族長大人。”
裝出一副麵無表情,一臉僵硬的樣子,切嗣深深地低下了頭。
艾因茲貝倫家族打破開祖以來的慣例從外麵引進別的血液,聖杯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異議。衛宮切嗣的右手上三年前就已經出現了令咒,不久他將背負艾因茲貝倫家族千年的夙願參將要開始的第四次聖杯戰爭。
平靜的小村落中,逃離時鍾塔的膽小鬼———韋伯·維爾維特用雞血刻畫著自己簡陋的召喚陣,相同的話語在不同的地點緩緩吟唱:“——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
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圍繞全身的魔力的感覺。隻要是魔術師就無法逃脫的,體內魔術回路循環蠕動所引起的惡寒和痛苦。
韋伯一邊咬緊牙關忍受,一邊繼續詠唱咒語。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閉合(盈滿)閉合(盈滿)閉合(盈滿)閉合(盈滿)閉合(盈滿)......周而複始,其次為五,然盈滿之時便是廢棄之機......”古樸而莊嚴的豪宅地下室中,渾濁的燭光下渲染著一份莊重,略顯陰霾下,嚴肅的聲音伴著俊毅男子的緩緩吟唱張合,劃歸的紅色禮服訴說著他的身份,遠阪家主———遠阪時臣.......
“其基為銀與鐵,其礎為石與契約之大公,其祖為吾先師修拜因奧格,天降風來,以牆隔之,門開四方,盡皆閉之,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複......”
感覺著魔力的湧動,感覺著那來自蟲的噬咬,雁夜的眼角有種濕潤的感覺,高興,亦或是悲傷,或許是說不清楚的罪孽,輕咬嘴角,壓抑著身體的疼痛,冷漠的話語緩緩吐出:
“宣告!汝身聽吾號令!”
“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杯之召......”
“汝諾願順此意,從此理,則答之,於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惡行,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雙手虛壓在魔法陣之上,那魔力的翻滾讓身體的痛苦愈家深刻,壓抑著那蟲在體內蠕動的疼痛,嘶吼著繼續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