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寄生,他就是我的高祖花月樓,這就是他想出來的斷送花家鬼頭人傳承的陰謀,不過這好像是另外那個男人所不允許出現的事情呀!
“為了墓虎大業,忘記兒女私情,為了墓虎大業,忘記兒女私情。”
高祖花月樓在夢裏不斷重複這句話,夜以繼日的煎熬也讓他迅速消瘦。
“稟鬼頭人,今日您已及而立之年,老爺子為您打造的邪靈伽羅蠻已經歸來,您是否要看看他們?”
“帶他們進來吧!”
等兩隻伽羅蠻邪靈來到高祖花月樓眼前的時候,他的眼睛也忽然瞪的大大的,因為他此時看到,那個他心儀的女人就恭敬的站在他麵前,作為一隻邪靈站在了他的麵前,試問他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叫什麼名字?”
“回鬼頭人,我叫魘娘。”
“魘,魘娘?”
“正是。”
“我懂了,我都明白了,你們下去吧!”
魘娘走後不久,高祖花月樓就開始心絞痛,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些,他的臉色也忽然發狠,隨後就就招呼道:“來人,我要去見老爺子。”
“回鬼頭人,老爺子已經睡下了,他還讓屬下跟您說,最近京城不太平,讓您早做打算。”
“好了,我知道了,那就不要去打擾老爺子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那個人告退之後不久,高祖花月樓就來到了室外,此時遠遠就能聽到隆隆的炮擊聲。
花月樓心裏煩躁的要命,索性就拿來了白酒自斟自飲,等喝的暈頭轉向之後,他也借著酒勁踉蹌的跑到了戶外,而此時他忽然就看到魘娘正在和一個年輕的男人私會,而且看到他們有說有笑,花月樓也大聲的咳嗽了一聲。
聽到他咳嗽,魘娘和那個男人馬上就看了過來,而此時花月樓卻忽然微笑著問道:“我也不想亂了你們的雅興,隻不過最近世道不太平,八國聯軍已經打進來了,還是小心為妙的好。”
“是,鬼頭人。”
“對了魘娘,這個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回鬼頭人的話,他是紀家紀森老爺子的長子紀光。”
“少年才俊,將來一定大有可為。”
說著,一匹高頭大馬忽然由遠而近,馬上有一員戎裝打扮的清軍將官,此人見到花月樓之後也趕緊下馬上報:“花大人,太皇太後有旨,讓您速速打點行囊,隨太後出城。”
“知道了,對了,我這裏還有封書信,拜托你交給太皇太後。”
“是,花大人。”
花月樓回府去打點行囊,而且他並沒有把要走的事兒告訴府裏的任何人。
大約天亮的時候,一隊官兵就開進了花府,花月樓出來的時候,才看到花府內已經血流成河了,除老爺子花自在以外,全府上下的老小都被官軍殺了個精光,而花自在老爺子也被清兵押了出來,為首的將官還把那把邪刀交給了花月樓。
花自在嘴裏咕咕的冒血,滿嘴烏哩哇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了,此時他披頭散發,怒目而視,而花月樓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吩咐道:“帶他一起上路,順便通知太後跟我去明都避難。”
逃亡的過程不用細說,因為這段故事我已經聽說過了,等舟車勞頓來到明都之後,花月樓便開始下令修建宗祠,並且由魘娘親自監工。
建造宗祠的這段時間裏經常還能看到花月樓和西太後攀談聊天,隻不過慧眼人都能看出來,此時的西太後已經是個傀儡了。
浩大的工程一直持續了兩年之久,這期間西太後病逝秘不發喪,而花月樓打聽到聯軍已退之後,特意命人把西太後送回了京城安葬,而在這個老女人病逝之前,她還把明都大片的地方賜給了花月樓做封地。
工程期間,紀光還經常和魘娘私會,隻不過花月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沒有去搭理他們。
另外,我還看到了工程總圖,而且圖紙上還明確的標著死獄全圖的字樣,到此時我才明白,原來高祖花月樓興建宗祠是假,打造死獄才是真,而因為花自在納了魘娘做邪靈,因此才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一直到他被關進死獄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借助花月樓的身體重生,花家鬼頭人的傳承也就此中斷。
翻到這裏的時候我也終於明白,其實從高祖花月樓開始,我們花家就已經被江南墓虎占領了,如果後來的子孫都是高祖花月樓的後代的話,那麼他們身上就都會有血葵的存在,先不管這些後世子孫會不會壓製血葵,單說隻有血葵的存在才能證明後來的花家人是不是花月樓的子嗣。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從蛇洞裏拿出來的獸皮卷,小心拿出來打開之後一看才知道,獸皮卷上清楚的寫著幾個繁體大字:鬼頭傳承,不死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