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如果是屍蠱我體內的本命蠱早就有反應了,你身上的血葵早就按耐不住了,這是苗疆毒蠱,你不覺得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合著你懷疑我使用苗蠱?”
魘娘稍微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屠夫說道:“喂!你要沒死的話就趕緊找地方去躲兩天吧!等風聲過了再出來活動。”
聽魘娘這麼說我也忍不住問道:“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嗎?”
“知道,看著自己殺人心裏卻不想作惡的感覺真的很揪心,他沒崩潰就算不錯了,怎麼?你現在還敢到處去使用禁術嗎?”
“咱能不開我玩笑嗎?你以為我心裏好受呀?”
“不吃虧不長記性,這是給你的教訓,跟我進來說話,這附近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這裏呢!”
我沒敢四處去看,趕緊就跟著魘娘進了祠堂。
路過牌位樓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那個寫了我名字的排位就供在石台上,而魘娘也走到了排位前停了下來,隨後就頭也不回的問我:“想必你也聽說花家金庫的事兒了吧?”
“聽說了,不過此前你為什麼一直沒跟我提起過呢?”
“因為要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金庫,那晚我和你母親回村子調查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苗人也來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現在才動手。”
“苗人?你是說海市典當行的那些人?”
魘娘點點頭回答:“端公、稗官和苗人扯上了關係,你感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不管是不是苗人,黃金交換紙鈔的協議我看的一清二楚,上麵有我爺爺花滿堂的名字,還有端公陳泰安的名字,收購方簽字的人叫梅宮羽,三個人按了手印證明了協議生效,如今花家人拿不出等值的黃金,還賠不起人家的損失,人家讓你長點記性也是對的。”
“對個屁,因為江北端公和稗官失去了生存空間,還沒了掌舵的鬼頭人,人家這回是欺負上門了你知道嗎?你小子居然還幫著外人說話,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那你認為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裝唄!人家既然想打金庫的主意,自然就得先了解一下鬼頭人的虛實,你自己願意去當這個鬼頭人,那我還能說什麼?”
“這話說的,怎麼叫我願意?我什麼時候願意了?先是被人叫回家來看望爺爺,不知不覺的被人擺了一道,然後在宗祠認識了你這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女人,之後這個那個就挨個蹦出來了,你知道嗎?我的人生軌跡變了,我活不回去了。”
魘娘一邊聽我說話,一邊還輕輕撫摸著那個牌位,過了很久才搭話說:“從這個牌位出現在祠堂裏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活不回去了,但我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是你這個單純的不得了的孫子站出來當鬼頭人?花滿堂和陳泰安都有那個能力,他們為什麼不去做?非要拿你來當槍使呢?”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兒,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苗人為什麼要算計我?他們不單單隻是想試試我的虛實這麼簡單吧?”
“如果沒了鬼頭人,任何一個端公和稗官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裏,而且有我坐鎮宗祠,他們也不敢來這裏撒野,可我最怕的卻是暗算,我感覺花滿堂和陳泰安就是這麼沒的。”
“所以說如今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找到金庫繼續協議,讓苗人自己滾蛋,二就是想辦法打壓這幫苗人,讓他們知道如今做主的究竟是誰。”
“苗人手段特殊不太好惹,個人建議你還是少和他們發生衝突的好,而且花家人既然收了錢就應該給人家金子,要不然曆代鬼頭人爭出來的麵子就要被不成氣候的後世子孫丟光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變的非常強大,強大到一句話就能把苗人嚇的屁滾尿流,你別說,我還真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來打壓苗人的囂張氣焰,他們不是想試探你嗎?你就大膽的讓他們去試,他們最得意的手段就是毒蠱,如果沒了毒蠱我倒要看他們還有什麼伎倆。”
魘娘的話我聽的非常明白,她這是徹底把我給豁出去了,一方麵她是想借苗人的毒蠱來牽製我體內的血葵,另一方麵她也是想讓我借助血葵來探一下苗人的實力。
說白了我就是炮灰,她才是最後出麵打臉的那個人,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她這回是要玩兒一個玩死人不償命的遊戲,當然這個遊戲需要把握好尺度,要不然我真的會萬劫不複。
就這樣,一場暗戰就此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