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的無價之寶!?”泰宗聽聞征庸說他這般描述那匕首,不覺有了點好奇心。
征庸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外麵的那些妖獸隨時可能會找到這裏來,我們還是先搞定這吞天獸吧。”
“不會有妖獸來的!”牆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是暮景!”泰宗聽出來了。
“是我!讓我進去吧。”聲音在那塊大石後麵傳來。
“怎麼樣?放還是不放?”梟問了一聲,其實他不想放,他們差點就掛在這該死的烈火殿裏麵,他討厭火神王,也包括所有火神王的一切。
“給他進來吧,他要進來我們攔不住他。”征庸說道,事實也是這樣,暮景的實力是最詭異的一個,他若真的要進來,這裏估計還真沒有人攔得住。
“你來做什麼?”梟的臉色不大友好,盯著從洞口鑽進來的暮景,手裏的棍子高高揚起,他真的很想就這樣一棍子就打下去,就像打一隻爬進來的老鼠一般,可他也知道,這隻老鼠他估計是打不死的,這老鼠比他強大多了。
“避難!”暮景身上很多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的生物的。
“避難!?”
“是的,這裏是囚禁吞天獸的地方,那些妖獸不敢來這裏,所以我就來了,隻是想不到你們也在這。”
“等等,你的意思是……”征庸看著暮景渾身血跡,再聽他說來這避難,猜到了點什麼,可那些妖獸為什麼要殺暮景呢?它們和暮景不都是火神王的人麼?
暮景似乎很累,他也沒走過那中心的高台處,直接就靠在牆上坐了下來說:“那些家夥都瘋了,教主也瘋了……”
“瘋了!?”
暮景咧嘴笑了,眉頭上有失落,有傷心,有難以置信,苦苦的,涼涼的……那牙齒上全是血跡,像是撕咬過什麼血肉之類的一般,猩紅猩紅的,“瘋了,都瘋了,教主,不是……他不是教主了,那裏會有教主連自己的教徒也殺的,那家夥帶著一大群妖獸衝出了烈火殿,見人便殺……”
“怎麼會這樣!?”征庸和奈斯幾人對望了一眼,都覺得這似乎太過離奇了,可暮景沒有必要騙自己啊,殺人不過都點地,難道還有什麼比這個跟嚴重的麼?
莫非……天界!!?
征庸甩了甩頭,這想得也太遠了些,也不怎麼合實際,若是天界的人能使動火神王,那麼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麼詭計。
火神王不是泰宗,火神王的本領幾可通天,要是想抓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耍什麼花樣。
可這也不是說一點可能性都沒有,比如天界的人為什麼不親自來抓自己,而要假於人手。所以說,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
“你是說,火神王要殺你!?為什麼!?你不是他的親信麼?”
暮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似乎並不想殺我,他好像想趕著去一個地方……說讓什麼人也功虧一簣……好像是這樣說的。”
“那就說,我們現在安全了?”梟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應該是的,假如他不回來的話,我歇一會我也就走了。”
“你打算去那?”泰宗問了一聲。
“不知道……”暮景仰頭看著廣場上的天花,他突然覺得很迷茫,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很快又閉上了。
這裏,曾經就是他的家,而那個叫火神王的人,就好像是他的父親一樣,他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他卻還記得感恩、那就要圖報!
可今天這個男人,那個對著自己揮下斬刀的男人,他還是以前那個火神王麼?
暮景不知道,事實上,火神王在他心裏的感覺就像一座大山,高不可測,也不知道那山峰之上都有著什麼。
暮景不了解火神王,可他知道,這輩子他是欠了他的,他要還!
可還給誰呢?現在這個火神王?怎麼還?
暮景不知道,他甚至還想過跟隨火神王的鐵蹄走去,可他想了想,這裏才是家,他的家,也是火神王的家,教宗沒人了!他要留下,守住這裏,守住火神王的基業。
“或許……我會留下來……”暮景這樣說道。可閉著眼睛的暮景並沒有發現,他說自己或許會留下來的時候,除了梟以外,其餘的三人臉色似乎都僵硬了一下。
“古斯呢?”暮景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張開眼睛點了點人數,唯獨不見胖子,問了起來,“該不會是……”
泰宗搖了搖頭,歎了起來說:“沒有,他還沒死,可也差不多了。”他指了指廣場的一個角落。
暮景看了過去,一根黑炭,人形的黑炭。他知道了,那個就是胖子,“怎麼會這樣?”他打量了一下眾人,可除了胖子以外,這裏的人身上隻有血跡,沒有一點被火焚燒過的痕跡。那麼胖子的傷勢又是怎麼來的呢?
泰宗似乎不想解釋,很不願意去提及這件事情一般,隻是搖頭示意暮景不要多問,沒說什麼。
“那麼,頭!說說你那匕首吧。”梟聽暮景說暫時沒什麼危險時,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